,大量的财富换作魔法材料被吞没在黑暗中。无数次的失败让这个癫狂的天之骄子变得越发行迹疯迷,她开始使用禁术。
“西莱恩,停下吧”她的丈夫浑身颤抖地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悲痛欲绝地恳求道,“求求你了,停手吧,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就让我们的孩子入土为安,让他的灵魂得到安宁”
他不敢想象地下室中日夜不休传来的惨叫和哀嚎来自何人,也不敢细查领地上不断失踪的那些年轻女人和孩子们的下落,他像只愚蠢的鸵鸟一样将头埋在沙子里,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黑暗的现实。
然而在这个魔力充沛的满月之夜,尘封许久的大门竟然打开了,他已经三年未见的妻子形销骨立地站在门后,即便枯瘦如柴仍旧能看出其惊人美貌的银发女人温柔地笑着,双眼闪烁着癫狂病态的兴奋光芒。
“亲爱的,快来看看我们的孩子,他还没见过父亲呢,来看看他。”女人嘴角不自然地咧开,低头看向她身边,一个瘦小的孩子正呆呆地站在她身旁,姿态僵硬像是还未上动发条的木偶。
密室中浓重的血腥气和恶臭让男人忍不住扑到一边不停干呕,但当他抬起头与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眼对视时,巨大的恐惧如同密密麻麻的细线将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死死缠绕。
“圣灵啊”他浑身颤抖着跌坐在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寒彻骨。他看着那张与自己心爱的小儿子一模一样的可爱脸蛋,嘴唇颤抖着语无伦次道,“你这是什么它是什么东西”
他的妻子到底制造出了什么怪物
回答他的是女炼金术士疯狂的笑声和嗔怪“亲爱的,你在说什么胡话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她蹲下身,美丽非凡的脸庞扭曲而疯狂,痴迷地抚向那张与她相似度极高,面无表情的幼小面孔,喃喃自语道“这是我的宝贝,是我的骄傲,是我这一生最完美的作品”
但它其实并不完美。
当意识到这东西不过是一具没有任何价值的空壳时,这位希望落空的偏执母亲将全部的怒火都发泄在这个幼小的孩子身上。
“啪”一个耳光狠狠落下,瘦小的孩童立刻被打得一个趔趄跌倒在金碧辉煌的车厢内,鲜血从嘴角边缓缓流下,美丽无瑕的脸蛋高高肿起,但没有自我意识的它仍旧傻愣愣地抬起头,顺从身体的本能向冷漠暴躁的女人伸出手。
它还不会说话,甚至不会思考,但它仍旧执着地义无反顾地想要靠近它的创造者。
这是母亲。
“残次品你这个肮脏的残次品”女人愤恨地看向正在地上笨拙爬行的破烂人偶,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扭曲微笑,对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幼小身影慢慢伸出手,“你让我蒙羞你让我变成了家族的耻辱”
“西莱恩”一旁沉默不语的阴郁男人突然开口打断了疯疯癫癫的女人,他缩在一旁,就像个没有存在感的影子,“你去珍妮那里看看怎么样,她一直在抱怨新来的女仆不够贴心,不能帮她采集新鲜花朵制作香粉。”
对女儿的关心使得正准备施暴的女人怔愣了片刻,她已经失去理智的混沌大脑艰难地转了转,最终还是自言自语地走下车,去帮助女儿处理下她的小问题。
车门打开的一刹那,外面呼啸的寒风将缩在地上只披了一件肮脏破麻布的孩子被激得哆嗦了一下。
面容阴郁的懦弱男人等到女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才敢从行李中胡乱翻出一件睡袍罩在男孩的身上,他看着浑身伤痕哆哆嗦嗦的孩子,终于下定决心了一般紧咬着嘴唇,用尽毕生的勇气抱起他走进了风雪中。
“你不能再跟着我们了,知道吗你,你会被她打死的”在一处背风的洞穴中,男人不敢看着那与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一模一样的脸,自顾自地将空间戒指里的食物和水堆在碎石中,又用一张厚厚的毯子裹住那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幼小身躯。
他沉默地做着这一切,尽力将这个简陋的山洞布置得舒适一些,心里不是不后悔,这一时的冲动可能会让他丢掉性命,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就当是赎罪,就当是一个无能父亲最后的忏悔。
“孩子,你不是我的儿子。”不知何时,他早已泪流满面,他颤抖着手指轻轻碰了碰孩童红肿的侧脸,拿出药膏仔细地涂抹上去,声音哽咽而悲痛,“我的小安德早已经魂归圣灵的怀抱了,我知道。”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让你这样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没能阻止她,她,她只是太痛苦了。我真的很抱歉”
说罢,他最后抱了抱那具瘦小的身体,低声祈祷着“圣灵保佑你”,随即不敢再多看一眼双懵懂空洞的蓝眸,站起来转身快速消失在咆哮的风雪中。
他要回去安抚自己那疯狂的可怜妻子。
呆立在原地的男孩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良久后,他笨拙地从毯子里慢慢挣脱出来,手脚并用,跌跌撞撞地向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个怀抱很温暖。
与此同时,在他们脚下土地的深处,阴暗湿冷的地宫中,一个被锁链紧紧缠绕住的灰色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