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垂着眼看他。
安静了一会儿。
阿一身高只到他腰间位置,鼓足勇气轻轻拽住道士的衣角。
纤长的眼睫眨了几下,阿一低着头“您是不是我爹呀”
道士弯下腰,眼睑下压因而显得脸色微沉“什么”
阿一被吓到了。尽管这样,他也没放开那只拽着衣角的手,而是重新问了遍“道长,您是我爹吗”
二人之间诡异地安静了一会儿。
道士蹲了下去,摁着他肩膀,神情忽然很认真。
“记着,我不是。”
阿一“那你为什么”
道士“顺路。”
阿一眨了眨眼“我们顺路吗”
道士因为蹲着,高度和他几乎齐平。点点头,笃定的“很顺路。”
阿一怔怔看着他眼睛。
他发现道士的眼睛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偏深的灰色。灰色显得浅淡,如同蘸多了水的墨。深色却衬得幽远,让人并不能一眼便望到眼底。
这次,他没有骗他。
道士一直顺路,顺路到阿一此后,一直与他同路。
作者有话说
吹盏原来抱住大腿就喊爹这招是遗传大嘘
注“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一段为禅语,非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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