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如今陆漫漫受伤,还在他家,这样的讨厌一点一点的积累,甚至都不需要他出手。
时间渐渐的流逝。
顾恒没有等到顾秦氏进屋,而屋内除了笔行走纸上的声音外,也没有别的声音,他也没有再感受到注视。等等他为什么会想到陆漫漫的注视他皱了皱眉,从他和陆漫漫同在一间屋子开始,他就一直感觉陆漫漫在闹腾,身体的闹腾,言语的闹腾,他应该是被她折腾出了心里阴影,一定是这样
但这么安静不由的,他看向了陆漫漫。
窗外的阳光落在了额头包着白色纱布的陆漫漫身上,让她脸上的黑墨显得尤为明显,明明一张脸被遮挡了一大半,看不出原有的容貌,但是顾恒却从她的面上看出了认真。
认真
顾恒嗤笑,他竟然从陆漫漫拿笔弄墨中看出了认真不过是个文墨不通的粗鄙女子罢了,他直接起身,不想要再看陆漫漫装模作样。
只是
不经意的一瞥,顾恒的目光便定格在了陆漫漫的纸上。纸上画着一幅图,山脚下的田地里,一个戴着草帽穿着蓑衣的的汉子正在插秧,在画的旁边,还写了几行小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顾恒看着陆漫漫的神色变了,眼里有惊艳,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她竟然会画画,还会写字
画,虽然只是简单的几笔,但是很有意境,也很真实,而且她的字,虽说没有风骨,但看上去相当娟秀,还有那几行小字,没有一些功底,怎么可能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