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态度相当淡漠“能封在水泥里还不死应该是被改造过了。小警官先生没见过改造人,可以去看看本部武案卷里的那些女孩,能喘气就可以谢天谢地了。本部武要是被改造到了能被灌水泥还不死的程度,还能做出这样的分析,能算是医学奇迹了,应该被送去科研所。”
“林檎。”他定定注视着对面的人,“拿证据来,别乱猜想。做个好警察。”
林檎正要答话,有人敲响了会客室的门。
是郁述剑。
他探了头进来“老大,出来一下,有通讯找你。”
宁灼站起身“抱歉,离开一会儿。”
不是急事的话,郁述剑不会这样不分轻重地打扰他的会客。
而宁灼对这位着急联系自己的人的身份,也已经有了猜想。
他走出会客室,在与林檎一墙之隔的地方,接起了那通紧急通讯。
站定后,宁灼下意识用单手轻轻拢住小腹位置。
现在他不大喜欢站着,因为总有一股轻微的胀痛从身体内部泛起,好像是单飞白给他的身体叩了个章就像他以往无数次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一样。
不过这一次的伤口格外隐秘,带着一点血腥和独占的浪漫。
宁灼“喂,您好。”
那边传来查理曼冷声的质问“本部武为什么没有死”
宁灼略略低了头“对不起,我以为尊夫人会好好替您完成任务的。”
查理曼显然没能料到宁灼竟会这样理直气壮地承认他做的事情。
宁灼这是把他们夫妻两个都搅进了泥潭里,还一鱼两吃,收了他们两份钱
他根本是在玩弄他们
他压低声音吼道“姓宁的,你不错”
宁灼认真倾听着他的崩溃“承蒙夸奖。”
但查理曼也只是小小失态了一瞬而已。
他用发抖的手指扯了扯领结“我的任务你还没有完成,我说的是让你杀掉本部武。”
宁灼反问“那您是要退钱吗可以的,但只能一半,订金不退。”
说完这句话,宁灼自己倒是先挑了挑眉。
自己的语气怎么变得像单飞白了
像个无赖。
查理曼怀疑宁灼是在故意挑衅他。
他压低了声音“我让你把本部武给我杀了”
“现在他在警方保护下,会很危险啊。”
那边的语气变得阴冷起来“你是什么意思不认账了”
宁灼说“我的意思是,要加钱。”
“多少”
宁灼对郁述剑招招手。
郁述剑会意,飞快地递来一样仪器。
宁灼报价道“五百万。”
查理曼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五百万,账号记一下。”
宁灼在仪器上操作了几下,将实时生成的账号数字如实奉告。
查理曼气得胸膛起伏连连“那是一条烂命,搞不好明天就会死”
宁灼“我知道。这个账号大概会存在十分钟左右,请您抓紧时间转账。据我了解,您账面上的活动资金是有这么多的,顶多是折您一半家财,买一个家和万事兴。这次是卖方市场,请谅解一下,不收现金。合作愉快,谢谢。”
他立即挂掉电话,发现郁述剑在呆呆地看他。
宁灼“看什么”
郁述剑吞了口口水,斟酌了用词,小心询问“您是不是跟单飞白学坏了”
他的后脑勺挨了宁灼一记拍击,顿时老实得成了只大鹌鹑。
回到会客室,林檎笑着问他“谈生意吗听起来金额很大。”
宁灼耸耸肩“商业机密。”
看到老友比以往活泼得多的神态,林檎半笑半认真道“别违法乱纪。”
宁灼望着林檎,想,刚才那通电话的主人的身份,就是“白盾”的高层,银槌市“神圣法律”曾经的代言人。
即使是这样的人,如今的职阶还在林檎之上。
宁灼不置可否,用指尖轻轻一敲桌面“除了来诈我一下,还有别的事要做吗”
“这就告辞了。”林檎站起身,“好好保养身体。”
宁灼扬了扬那张写了老中医地址的纸条“会的。”
开车驶出“海娜”,驾驶座上的小徐频频关照着林檎的神色。
可他只低头翻看电子案卷,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置一词。
小徐试探着问“您对宁灼怎么看”
“我担心他。”林檎头也不抬,“他走路有些跛,真该去看看大夫了。”
小徐舔舔嘴巴“您和他是什么关系,我看您和他很熟的样子。”
林檎“是救过我命的人,有点交情。非要说的话”
他微微笑了“没血缘的弟弟吧。”
小徐很尊敬林檎,但此刻,他实在摸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委婉地提醒他“宁灼和最近的几桩大案若有若无地都有牵扯,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