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强站了起来。
他容不得自己在单飞白面前露出半分弱势。
然而,双腿刚刚一迈,宁灼就僵在了原地。
他清晰感受到了蜿蜒而下的热意。
宁灼一阵头皮发麻,刚刚压下去的杀心顿时水涨船高。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床就咯吱地响了一声。
下一秒,一双手带着点慌乱地从后面环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把宁灼抱了个满怀。
单飞白的声音发着颤,从他身后传来“宁哥”
从宁灼下床时,单飞白就醒来了。
不等他完全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就直接冲入了他的脑袋,激得他的脑袋锐痛不止。
等他反刍完毕,单飞白恨得简直要咬碎一口牙
单飞白自认为最擅长的就是暗中蛰伏,一击制敌。
他好不容易才回到宁灼身边,已经处心积虑地构思了十几种和宁灼水到渠成的方式,可没有一条是要用强的
原本好好的计划被完全打乱了
单飞白昨天被脊椎的剧痛折磨得剜心彻骨,原本那点被深深压在心底的阴暗像是隐匿于水底的残渣,在天翻地覆的巨浪中,一点不剩,全部被诱发了出来。
细想一下他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单飞白就发自内心地害怕起来。
在控制不住的小小战栗中,单飞白目光向不远处扫去。
等他看清落在了滚落一地的橘子,心脏猛的绞痛了一下,愈加不肯松手。
宁哥给他买橘子了。
他本来只是想撒个娇,没有也无所谓。
可他真的给自己买了。
在单飞白一腔热血翻腾不止时,宁灼冷声道“松开。”
单飞白的脸色一瞬间归为煞白。
宁灼的语气。他太熟悉了。
那天,父亲来到“海娜”,轻而易举地终结了他精心编纂的谎言时,宁灼就是这样对他说话的。
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仿佛一夕之间就被摧毁殆尽。
单飞白心慌得坐不住了,带了点哭腔喊道“我不”
宁灼皱眉。
什么毛病
他们两个衣冠不整地搂搂抱抱,这样好看啊
恢复了力气,他忍着腰痛,在单飞白不管不顾的圈抱中回过身,伸开一条长腿,踩着单飞白的胸口,把
他强行踩倒在床上“找死是吧”
谁想,单飞白在至极的心慌之下,居然撒了野。
他一把攥住了宁灼的脚腕,另一脚蹬上了他的膝盖,把宁灼狠狠放翻在了柔软的地毯上,自己合身扑上去,不要脸地黏住了他“不许你走”
末了,他又着急地补上一句“我也不走”
单飞白被吓到应激的反应倒是小小地取悦了宁灼。
他抬手拍打了他的脸“怕现在知道怕了”
单飞白把脸拱在他怀里装死。
“你说,我要怎么收拾你”宁灼用干哑的嗓音,轻描淡写地戳中了单飞白最痛的伤疤,“把你赶出去吧。”
单飞白脸色遽变“为什么”
宁灼“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你来问我为什么”
单飞白张了张嘴,思路清晰地急切解释“是,是有人对我下了手。你昨天一走,我的脊椎就突然疼得受不了,后来,后来我不是故意的”
如他所料。
宁灼听他说后背疼痛,有心要替他检查,但见他着急,逗弄之心愈发水涨船高。
他反问道“那关我什么事是我求着你来上我的吗”
单飞白有点迷茫。
他隐约感觉,宁灼似乎不那么生他的气。
他抬起头,视线正对上宁灼微微肿胀起来的胸口。
上面还留有深深浅浅的牙印。
单飞白心里一动,下意识用拇指抚了上去。
在这样贴身的刺激下,记忆复苏,再加上清早容易情动
两个人双双又有了动静。
单飞白原本夹着不敢动的尾巴,在意外得到了宁灼的身体反馈后,又得意洋洋地高高翘了起来,甩成了一只快乐的风车。
“宁哥没有求我。可宁哥,你讨厌这样吗”他用额头试探着去顶宁灼的下巴,眼巴巴地求证,“你也喜欢,是不是”
昨夜后半程的记忆,让宁灼一想起来就隐隐燥热。
然而宁灼就是见不得他这样小狗得志的样子。
他似笑非笑地咬牙切齿“你是发情期吗”
单飞白小骄傲“我年轻”
“昨天你是被人控制,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宁灼冷冰冰地瞪着他,“那现在算什么”
单飞白越发无所顾忌“算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
宁灼浑身发抖地抓住了他的头发“那你就等着死吧”
单飞白在宁灼的抵抗下,忍着疼痛和发自内心的欢愉,不管不顾地亲吻了宁灼唇侧自己留下的咬痕“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