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十之一二,大多数情况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案要案,随便找个可疑的人,把责任往他身上一推,就差不多了。
可在伦茨堡大学这种群英荟萃的地点,他们的老办法行不通了,只能效仿走地鸡,老老实实又苦不堪言地尾随在林檎后面。
他们来到了那日放置了鲜花的会议厅外。
林檎放眼看去,不免一怔“桌子呢”
“搬走了。”哈迪掏出手绢,苦着脸擦着满头满脸的汗,“不过没什么事,丢不了。学生会的人都把桌子推到仓库里去了。”
爆炸发生时,上午的庆典活动已经结束。
为了避免庆典结束时人多手杂,与会人员出来时撞到空桌子,学生会的工作人员在散场前,就将搬空了花的桌子运到了仓库里。
贝尔补充道“我们初步查了一下,桌上并没有火药残留。”
林檎察觉到了一个奇怪的动词“推”
哈迪点点头“堆桌子的仓库离这儿挺远的,得出报告厅大楼的门。这么远,桌子下面不装轱辘,不好搬哪。”
林檎沉思片刻,又一次客客气气地下达了指令“辛苦一下,请一些人把那些桌子推回来吧。”
哈迪和贝尔无奈地对视一眼,统一地变作了苦瓜脸。
姓林的可真能折腾
他们忙了这么久,午餐都还没吃呢。
这件案子,大概还会和他有些牵扯。
那样规模的爆炸案,时隔三天都没有查出眉目来。
一愕之下,单飞白走近了他,无比自然地捉住了他那只戴了表、又抓住了十字胸针的左手腕,高高抬起,端到了和他胸口平齐的位置。
单飞白和宁灼对于林檎紧锣密鼓的调查并不关心。
既然和他牵扯上了,敏锐如他,想必单飞白的痕迹很快就会暴露。
宁灼从未见他这样自谦,知道他必有下文。
宁灼隐约猜到了单飞白的意图,以及他想要表达什么了。
他刚破了九三零案,“白盾”恐怕对他正热乎着。
谁想单飞白没让宁灼这跃跃欲试的一巴掌打出去。
他还没系皮带。
耍帅成功,单飞白体内那个撒娇精又开始探头探脑了“宁哥,算起来我和调律师也很久没见了,带我一起去呗”
“海娜”基地里。
单飞白微微笑着,用目光示意宁灼。
宁灼不想让单飞白看见这些言论。
那点心火化作攻击欲,宣泄过后,得到了一些微妙的纾解。
久久不拍,宁灼有点想念。
据宁灼所知,林檎迟迟没有返回长安区的“白盾”。
而那条精致的孔雀石绿腕表已经安安稳稳地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但单飞白已经完成了他最开始想要做的事情。
宁灼将皮带整理好,平静道“很快就有人来找你了。”
单飞白撤开手去。
果然,单飞白掌心一翻,修长的指间出现了一只蝴蝶胸针。
宁灼随手抄起摆在一旁的皮带,套住了单飞白的脖子,不轻不重地勒了一下。
单飞白却稳稳抓住他的腕部,贴身站在他身侧,语气轻快“宁哥,蝴蝶在你右肩上。”
上面分析得头头是道。
他反手擒住了单飞白的手腕。
他低头整理领带,似乎是不经意地问“你怎么做的”
宁灼记得自己并未向单飞白汇报今天的行动。
宁灼的领带是随手一系的休闲款那是单飞白的领带,带着一点孔雀绿的装饰花纹。
他取下蝴蝶,忽然听单飞白再次发问“宁哥今天要去见调律师”
“白盾”废物这件事已经是许多人的共识了,但那犯人恐怕也是有些手段的,绝不是普通蟊贼。
末了,他对宁灼行了个夸张的蹲礼,随即背起双手,轻轻舔了一下嘴唇“真配。”
单飞白笑“不要摸你的右裤袋,它已经去你的左侧口袋了。”
他通过一系列小小的动作设计,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从而试图达成他真正想要达成的目的。
宁灼并没放任这点异常蔓延。
从他的食指和拇指间,轻轻巧巧地滑下了原本戴在宁灼手腕上的黑色机械表。
他想都能想到单飞白转着圈绕着自己自夸“厉害吧厉害吧”的小狗嘴脸。
宁灼要出门一趟。
一把小小的心火在宁灼心尖燃起。
“你哪里都别去。”
他的掌温高得一如既往,烫得宁灼要往回抽手。
单飞白缓过了那一阵暧昧的窒息,深呼吸两口,脸皮极厚,照单全收“管用就行啊。”
宁灼没去掏左口袋他知道“调律师”的卡片肯定已经从右跑到了左。
他一反常态的没有闹,反倒让宁灼分给了他一点目光。
宁灼皮肤白,配这小小的精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