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这两人没有任何形迹可疑之处,就是两个老老实实的学生,动作和神态坦然得要命,全然不是图谋不轨的材料。
完成了插花工作,他们便开始一捧一捧地搬运花朵。
准备室距离会议厅不远。
特邀嘉宾往往不会停留,演讲完就走,所以他们要提前准备好,以便礼仪人员,见缝插针地献上花去。
为了方便礼仪人员取用,会议厅外用长桌临时拼凑出了一溜置物台,台面上用墨绿色的绒布套子罩着,花按照发言顺序一束束摆在上面,一字排开,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小型花圃。
这两名工作人员搬花完毕,功成身退,临走前还不忘用小喷壶在花叶上喷了一遭,好让花朵看起来新鲜可爱。
置物台对面是一面窗,窗户向外开着,一阵风吹来,花叶就窸窣抖动一阵。
屏幕外的贝尔屏息凝神。
监控里每过一阵风,他的肩膀肌肉就跟着抖动一下,颇有规律。
在此期间,有几名闲人路过,但贝尔看得清楚,没有刻意接近花桌的可疑人员。
然后,礼仪人员出场,简单辨识了一下花上插着的卡片信息后,抱了花就走。
等到置物台上的花被搬空,监控转入会议厅。
贝尔眼睁睁地看着那束带着嫌疑的花朵被塞入詹森怀里,看着他们合影,看着他们捧着这一大束花回到地下停车场。
目送着监控里的车绝尘而去,贝尔愣住了。
他问“没了”
手下老实地答“没了。您不是要查花吗和花相关的都在这里了。”
贝尔“”
这时,美格区的“白盾”负责人焦头烂额地踏入监控室,正好听到了手下的话尾巴。
他是个直肠子,直眉楞眼地问“查花干嘛查他们的车啊。”
贝尔吞了口口水,在心里大骂林檎和自己。
带歪他的调查方向浪费他的宝贵时间
自己也是傻,他说什么就查什么他是自己爹啊自己这么听话
然而,等他们查完车辆相关的监控,贝尔和美格区负责人一起傻眼了。
自始至终,学校的监控里没有照到任何可疑人员接近小林和詹森的车辆。
贝尔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自己出面,更是不妥。
宁灼皮肤是天生的白,压得住这样大胆的颜色。
他脸色难看地打了个哈哈“这也不好说,还得查啊。”
然而,他野性不驯,放出去仍是一只狡猾的猛兽,凉阴阴地猫在角落里,静待时机,一击毙命。
为什么要配合他做这样无聊的事情
尽管早有领教,他还是对单飞白的脸皮厚度叹为观止。
“请示了领导。不播。”
宁灼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继而,凯南又问林檎“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他又不是本地的警察,说话实在没有力道。
随即,他亮出嗓门“伯父好您跟伯母带个话,我们两个同居了伯父伯母爱吃什么,下次我给你们做啊”
在“白盾”上下一心地忙了个人仰马翻时,宁灼正在“海娜”自己的房间里,接受单飞白的打扮。
他东张西望一番“伯父又来了吗”
他隐隐地想要撒一下疯,但话到嘴边,却是绅士的一问“宁哥,会跳舞吗”
“哥伦布”号真正的沉没原因,整个银槌市知道的不超过十个人。
单飞白放出视线,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看了宁灼一遍,最终将视线落在宁灼的不画自红、形状漂亮的嘴唇处。
而这种预感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成了真。
“你们要对他好一点啊。”单飞白放低了声音,唠唠叨叨,“他活得很辛苦的。”
听过那段录音,林檎觉得,他这位新对手很“邪”,似乎透着股玩世不恭的野气。
这回的西装是白色的,从里到外透着洁净。
宁灼知道,单飞白是个邪人。
凯南笑了,觉得林檎很傻气。
林檎温和且坚定地一摇头“我这边的专案组解散,很快就要回长安区了。”
林檎想了想,答道“不好查。跨区案件,有的扯皮。”
宁灼走出两步,伸手轻轻去摸索镜中自己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不用特意去争取,凯南就会主动和高层沟通,让自己去查这件案子。
为了转移心脏处微妙不适的苏痒,他问道“你用的什么办法”
在困惑间,宁灼眼角余光又看到了站在房间角落、垂手默立、浑身浴血的父亲。
宁灼说把事情交给单飞白办,就是交给他办。
一转眼,他发现“伯父”已经被他给吓跑了。
单飞白一转身,就看见宁灼目光散乱地站在镜子前,一愣之下,心下顿时了然。
他已经抛头露面过了,试水之下,人气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