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彻底结下死仇,还是故意炫技。总之,磐桥是一夜成名了,从此之后宁兔宁灼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俩人一干仗就干了五年”
本部武听得兴致勃勃“有意思。那他们为什么现在走到一起了”
金虎的目的是暗示自己也“不想彻底结下死仇”,没想到本部武根本不理会他的弦外之音。
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不在乎。
他勉强应道“宁灼想要折磨他吧。”
本部武眼里的光芒更盛“所以他把那个小帅哥的脖子掐成那个样子”
金虎苦了脸,横一横心,尝试着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阿武先生,宁灼和单飞白这两个人都是很难缠的,您要是想玩,我们再联系几个专业的都不成问题。尤其是宁灼,他是真的不”
话还没说完,一杯冷酒泼面浇到了金虎的脸上。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没想玩他。姓单的长得好看,可也不是我的菜。”
本部武放下空杯“你不是说姓宁的都被玩透了吗。我怕脏。”
金虎连脸也不敢擦,忍着一口顶上来的怒气,又为他斟满了一杯。
拿起专用刀叉,本部武将鹅肝酱斜斜抹在面包上后,用餐刀朝金虎一指“我就想看看姓宁的被人玩的样子,不行”
他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活像个爱撒泼的恶作剧小孩。
这也难怪,在他那位亲爹本部亮的庇护下,他从小到大心想事成,没人教养,于是保留了一份天然的恶意和动物性。
美味的东西说吃就要吃到。
伤天害理的事情说做也要做到。
金虎心里想着,视线下移,瞄到了那把用来涂抹鹅肝酱的餐刀。
上面闪着细碎的驳光,看起来似乎不大对劲。
但本部武腮帮子一张,已经将沾满鹅肝酱的小面包片咬下大半。
咀嚼两下后,本部武勃然变色,捂住嘴巴,身体往后一仰,发出了猪一样的哀嚎。
他吐出了一大团面包,有星星点点的血掺在里面。
本部武抬手捂住嘴巴,鲜血从他指缝间不断渗出,越流越多,甚是骇人。
金虎心胆俱裂,夺来餐刀,细细一看,终于看清了那星星点点的闪光是什么。
全都是细而薄的玻璃碴。
和高空坠物事件、触电事件性质不同,高级监狱区里的餐食都是私人订制,一对一服务的。
这次,摆明了是冲着本部武来的
金虎脸色煞白地抬起头来,看向身后的其他小弟。
明白了金虎的意思,他们神色惊惶,纷纷摇头。
宁灼从昨晚进门后就没出过门。
单飞白也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来溜达了几圈。
不是他们干的,那会是谁
“查。”本部武用手捂住疼痛难忍的嘴巴,疼得眼泪一颗颗往外滚,满嘴流血地咆哮,“是谁干的给我查”
白天,他对林檎隔空撒谎,说自己病了。
晚上,他一语成谶,真的把自己送到了医务室里。
而本部武的暴怒,让金虎他们不得不驱赶着当班的朴队长,把高级监狱区掀了个人仰马翻。
第一监狱里其他犯人吃的是最次等的营养糊,自不用说。
高级监狱区聘请了三位特级厨师,专门为这些高贵的垃圾人服务。
为了最大程度照顾各自的饮食习惯和禁忌,厨房会准备一些常用食材,标注了犯人们各自的编号,分开储存。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体面事情,特供厨房也属于秘密地带,所以厨房内并没有装设监控。
房间外的走廊上倒是有一个游走型监控,但很可惜,没有拍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物进入厨房。
三位厨师齐声喊冤,并一致表示根本没有外人进入。
这也和监控的情况对应上了。
金虎听三个厨师七嘴八舌地申辩,吵得他脑仁生疼,索性狠狠一拍桌子,震得刀架上的菜刀齐齐跳了一跳“没人进来,那什么意思是你们干的”
金虎在宁灼面前支棱不起来,在这些厨师面前,却是阎罗王一样恐怖的存在。
吃了这一吓,他们都老实了。
其中一个厨师哭丧着脸,小声解释道“金金先生,我们傻了吗这东西经了我们的手,吃出问题,不是第一个就要找我们问责吗”
金虎满心烦躁,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理。
他们都是熟面孔,一直以来都负责高级监狱区的饮食。
难道他们突然发了羊癫疯,放着铁饭碗不要,非要给本部武的饭里扔一把玻璃渣子不可
金虎掐了掐鼻梁“你们能什么线索”
最先开口的厨师甲想了想,又主动道“您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知道咱们这边基本是点餐制,客人想吃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但本部武先生不大一样”
本部武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的精力主要放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