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过他是只身一人。
他手中无武器,护的住林倾白,却护不住他自己。
忽然有一道杀光刺中了阎秋司的肩头,阎秋司皱紧了眉头,身子猛的向后退了两步。
玄彻瞅准了时机,手持长剑直冲阎秋司的面门而来,咬着牙低声道“将师尊还给我”
一切就像是当年那般。
只是当年他法力稚嫩,只凭着一腔愤恨,刺向阎秋司的面门,却被阎秋司反手掐住了脖颈,犹如被捏住了咽喉的鸡崽一样,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这一次,玄彻用尽了全身的法力,只为了这一刻,能够斩杀阎秋司,以报当年仙族之仇,一掌之辱。
玄彻手中的杀光划破长空,势不可挡,以极快的形势逼向阎秋司。
阎秋司刚刚躲开了一阵攻击,正垂眸看向林倾白,看见林倾白还倚在他的怀中安稳,心中刚沉了一口气,忽然感受到杀气逼近,他抬起眼时玄彻的刀锋已经近在咫尺。
阎秋司目光一厉,刚想要展翅护卫,却见在这时他的胸口忽然爆出了一道金光。
那道金光来的突然,似坚不可摧的盾牌,在那精光一现之中,玄彻的刀锋被击飞,身子被狠狠的击打飞出,撞到了后面人的身上。
一时间人仰马翻,玄彻单手撑着云端,艰难站起身,看见金光将阎秋司和林倾白护在其中,又缓缓的弱下了光辉。
不过是眨眼之间,光就散去了,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望着阎秋司久久不敢置信。
玄彻身上被击的剧痛,却是手持着刀,踉跄着朝阎秋司的走近。
他的胸口粗喘,声音颤抖的说“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仙族的法力”
阎秋司也没有反应过来,他紧抱着林倾白,垂下眼眸专注的望着林倾白。
玄彻抬起手中的剑锋指着阎秋司,眼睛血红,一字一句,高声的问道“我在问你你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我师尊的法力为什么”
“”
“你拿了我师尊的什么东西”
阎秋司闭上眼睛,心中已然明了。
他的胸口燃着的是林倾白的魂丹,不仅可以阻止他杀了仙族之人,还可以阻止那些人来杀他。
现在大家谁都杀不了谁。
倒也公平
阎秋司抬起了眼睛,目光生厉的望着玄彻,突然他歪着头,冲着玄彻露出了一个残忍冷笑,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在这一刻玄彻犹如雷击,嘴唇颤抖,忽然像是一匹疯了的小狼,朝阎秋司扑来,高喊着“你个魔头将我师尊的东西还回来将我师尊的东西还给他”
人群中的牧妍和莫御罗冲上前,抱住了激动的玄彻。
牧妍红着眼睛安慰着玄彻说“师兄、你想啊,最起码师尊的魂丹没有消失,这是好事啊好事啊”
“是啊师兄,你冷静一些师尊还在他的怀里,若是等会伤到了师尊怎么办”
“师兄,您冷静,反正现在他在我们手里,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其他的师弟师妹也加入了劝慰玄彻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好不容易是将几经崩溃的玄彻给安慰住了。
众人纷纷的怒视着阎秋司,牧妍眼中含泪的瞪着阎秋司,问道“你究竟和我师尊是什么关系你身上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东西”
阎秋司孤身一人抱着林倾白,站在不远处。
他的面容带笑,做尽了胜利者的姿态,目光缓缓的扫过眼前恨不得将他除之后快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定在了为首的三个徒弟身上,笑着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这四个字一出,那三个人恨不得冲上前将阎秋司掐死。
眼看着就要再起纷争,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且慢且慢”
所有人望过去,远处乾月仙尊正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何昉棱在一旁搀扶着他。
乾月仙尊看着是步履艰难,但抬腿间便是百米,两步就挡到了阎秋司和那三人之间。
阎秋司目光戒备,不自觉的收了收抱着林倾白的手。
乾月仙尊是仙族的长辈,既然他来了,方才众人就算是再争执你死我活,此时也都只能敛下身上的戾气,垂下了身子对乾月仙尊拱手道“恭迎仙尊”
乾月仙尊不在意这些虚礼,转过身笑着问阎秋司“这位公子,你想将清元仙尊带往何处啊”
乾月仙尊满头白发,面容和善,望着阎秋司时是整个仙族唯一对阎秋司没有恶意的人。
阎秋司面色冰冷说“带他治病。”
乾月仙尊笑了笑说“清元仙尊如今生的病只有我们仙族可以医治,还望公子可以将清远仙尊留下。”
阎秋司皱眉望着他,似不信他的所言,更不可能将他师父留下。
乾月仙尊摸了摸胡子,缓声对阎秋司说“清元仙尊此番晕倒,因为他才苏醒身体并未完全痊愈,原定应闭关十五日,可是他却生生的少闭关了五日,公子可知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