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戾气,红月连和他说一句话身子都止不住的发抖。
从红月断断续续的描述中,郗安知道林倾白今日犯病是因为那个叛徒侍卫的事情。
他目光生冷的说“不过是一个叛徒,死不足惜。”
红月便缩了缩脑袋,从郗安的身前后退了两步。
面对这样的郗安,红月生怕自己多呼吸一口也会被他挖眼割舌。
她怕的恨不得立刻从郗安身前逃离。
郗安却没有放她走,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面色沉沉的望着林倾白紧闭的殿门,似在思索着。
过了许久,他挥了挥手将身后的侍卫唤了过来。
那侍卫弓着身子,对郗安毕恭毕敬。
郗安沉默了
一会说“将杨明阮直接杀了吧,免得脏了别人的眼。”
“是,将军。”
那个侍卫领了命令,转过身快步走了。
郗安却面色不变,依旧站在门口。
就这样郗安在林倾白的殿外站了近一个时辰。
从太阳未落山,到王府院中点燃了烛火,晚膳也被下人热了三四遍。
郗安不去叫林倾白,下人也无人敢扰了王爷的清静。
一直到戌时,林倾白的殿中才亮起了一盏昏暗的烛光,郗安便跨步上前,不等敲门,直接一把推开了殿门。
林倾白刚从床上坐起身,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内衫。
他的脸色还是很白,转过头看了郗安一眼,又淡漠的挪过脸,将外衫穿在身上,站起身坐在案几前。
一直到林倾白穿好衣服,郗安才从殿门口走了进来,命令身后的丫鬟将膳食端了进来。
膳食一道道的摆在桌上,足足摆了半个案几。
郗安还是很了解林倾白,他知道林倾白下午犯了胃病没胃口,准备的都是一些清淡易消化的小食。
林倾白一言不发的低头吃饭。
郗安却没有动筷子,他望着林倾白泛白的脸色问“胃还痛吗”
烛火在二人之间闪烁。
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林倾白无视了郗安的问话。
他如同被人操纵的木偶,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只是机械的吃着饭。
郗安沉下了目光。
他望着林倾白那张淡漠的脸,望了许久,多日以来林倾白对他的无视,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了。
郗安眼中泛着难忍的怒意,抬手一把抓住了林倾白的手腕,压着声音说“我在问你话,回答”
郗安用的力气很大,钳制着林倾白动弹不得。
林倾白松开了拿着筷子的手指,筷子啪嗒两声落在了案几上。
他仍由郗安抓住他的手腕,眼中无波无澜的看向郗安,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
郗安问道“是因为那个侍卫吗”
“”
郗安满眼的怒意,他紧紧的拽着林倾白的手,恨不得把林倾白的嘴巴给撬开,让他说上一句话。
若是现在有任何人敢这样对他,他都会将那个人捆住双手吊起来,用淬了火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他身上。
不愿说话
好啊,他手中有一万种最残忍血腥的办法,能让人乖乖的开口说话,不仅如此他还要让他嚎叫、求饶。
然后再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可是这个人是林倾白
郗安只能将林倾白的手又捏的紧了些,怒声道“他是个叛徒军中的叛徒要处以极刑,我怎么对他都是他活该”
“”
“说话”
林倾白望着郗安这副满眼血腥,疯魔愤怒的模样,指尖不由的颤了颤。
他知道郗安的性格,现在的郗安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和煦纯善的孩子。
又或许压根没有当初那个温和的孩子
如今郗安只是露出了本来的面貌而已。
他嗜血,无情,心狠,性格阴晴不定,更是无比的偏执。
如果今日林倾白不肯开口说话,郗安怕是能一直这般疯魔的跟他耗下去。
林倾白垂下眼睛,声音轻淡的说“他背叛了你,险些害了你,你可以让他死,我已经不会再说什么了,可为何要用这样残忍的手段”
这话说完林倾白便半句话都不愿多说了。
他感觉累极了。
他和郗安信念不和,立场不
同,无论是什么事情他们都站在相反的位置。
他知道郗安有他的道理。
他不愿再和郗安争论,也不愿再听郗安那些会让他心痛的言论。
于是林倾白的手腕挣扎了两下,闭上了眼睛,想要将郗安即将到来的争论声隔绝的耳外。
可是这次房间里却是一片的沉默。
郗安久久没有说话,他眼中的怒火也在林倾白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全都散了。
过了一会,他松开了捏着林倾白的手,站起身来走到了林倾白床头的位置,似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