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赵愠目光再次偏移,终于落到齐烬身上。
齐烬西装上满是血污,一点看不出先前笔挺的样子,甚至连手腕上也沾着血,让赵愠莫名想起那对鸽血红袖扣。
当初就不该选那么个破袖扣,赵愠轻轻拧了下眉心,鸽血红鸽血红,都他妈带血了,能吉利吗
可是不对啊,那对不吉利的袖扣不是已经在自己家里了吗
混沌的大脑思考了好一会儿,赵愠才确认了那对袖扣的确在自己家里,上次穿完齐烬的衬衫,自己还没把衣服和袖扣还回去。
“先生先生”女医生再次开口,声音忽暗远忽近,好像隔着层什么,“请问,是您打的急救电话吗”
赵愠缓缓摇头。
“那您是伤者的朋友”女医生的声音依旧朦胧不清。
赵愠想了想,没摇头、也没点头。
他目光顺着齐烬手腕上移,滑过胸口,又落在脖子上。胸口和脖子都没有太大的伤口,更没扎着什么玻璃或者金属碎片。
再向上,齐烬头微微朝里侧偏着,看不清脸。但大眼看过去,齐烬头部并没受伤。
缓缓吐出口气,赵愠终于感觉四周声音都回来了。
“先生,请问您是伤者朋友吗”女医生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
“算是”赵愠点头,“需要联系家属是吧我没法联系家属,但可以联系他下属试试。一切费用我垫付,药品和治疗麻烦安排最好的。他这种情况,大概多久能醒需要转院吗他才22,他”
“别紧张”女医生笑了,“伤者现在就是醒着的。”
赵愠一愣,缓缓低下头。
齐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偏了过来,瞳孔依旧漆黑明亮。甚至,在那对漆黑又明亮的瞳孔里,赵愠隐约看见了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