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鬼早有准备,嗤笑道“你说的名师不会是你自己吧”
那是自然,灵君轻轻颔首。
他心情不错,也就大度的不计较阵鬼的挑衅“不才,正是在下。”
“那我要把那个女娃带走。”阵鬼说。
这是阵鬼刚刚在路上想出来的法子两个不行,那就先收一个。
小女修连阵道都还没入,正好先跟着自己入门。
至于那个有些天赋的小兔崽子阵鬼浑浊的老眼一转就让他先留在灵君这里偷学点东西,到时候再找个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将人一起带走。
能让徒弟他已经将素未谋面的虞穗穗当成了自己的徒弟,跑进去救人,这两人定是关系甚好,只要带走了一个,还怕另一个不来吗
灵君差点笑出声。
和自家徒弟关系好的小女修,不就是童双那小丫头吗
老家伙可太会挑了,挑了两个徒弟,结果一个拜了自己,一个早就拜了林以冰都是有师父的人。
他险些忍不住笑出声“可真是不巧,那位女弟子也已有师门。”
阵鬼气极反笑,恨不得在灵君的脸上摆个诛心阵“别告诉我,这个也是你的弟子。”
灵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是。”
阵鬼“那老夫这便将她带走”
“她的师尊,是正在养伤的那位。”灵君叹气“林以冰现在病成那样,你也不想医仙没后人吧。”
阵鬼
算起来,医仙确实曾救过他几次命。
阵鬼咬咬牙,暂时歇了将那女娃直接带走的心。
大不了,他也混进学府当个什么阵修教习,还怕教不了自己徒弟
没错,阵鬼才不管两人有没有师尊。
反正他看到了,就是他的徒弟
大多数人都对云层之上的对峙一无所知,包括虞穗穗。
她马上要和大反派一同出门拜访医仙。
童双刚刚通过传声石告诉她,说是医仙准备今日便将谢容景的经脉接好。
虞穗穗很是理解。
她看过剧情,明白这位医仙看似不近人情,实际上是个重度洁癖的强迫症。
比如看到有人伤了病了,便会手痒想帮他们治好。
也正因如此,他养病时才不得不住在了沧澜学府的最高处。
一来是高处风景好;二来则是高处人少,林以冰平日见不到人,也就歇了想给人把脉的心思。
可惜他见到了虞穗穗和谢容景。
可以想象,若是虞穗穗还带着先天不足之症,他定是也要为她诊治一二。
“我们马上就该走了。”
穗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身后的大反派,表情复杂
“其实扎马尾也挺好的。”
她先前以为对方那句要给她梳头的话只是玩笑,谁曾想,这人居然是认真的。
认真的扎了半个时辰,什么也没扎出来。
谢容景微微蹙眉。
昨日他明明也在旁边看着,怎么就梳不成那种很精致的发髻
少女的头发又黑又软,滑溜溜的,还很香,刚撩起一缕,又会如流水般从他修长的指尖滑落。
谢容景开始玩她的头发,手法随意,像在摸什么小动物。
虞穗穗
又撸猫呢。
“我们真的该出发啦。”
她从椅子上站起,像先前那样将头发梳成两颗丸子头,再一边别上一个蝴蝶发卡。
谢容景迟疑道“我好像会了。”
虞穗穗毫不留情拆穿他“这是你说的第三遍。”
谢容景。
“大小姐好像很期待赴约。”他换了个话题。
“当然啦。”
虞穗穗说完,才意识到谢容景太过淡定了。
他对即将接好经脉的感兴趣程度,甚至不如摸她的头。
平心而论,倘若经脉寸断的人是自己,虞穗穗肯定是很想被治好的。
怎料到了大反派这里,他却非常平静,完全没有半分要恢复灵气的喜悦。
就好像好像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在乎。
仔细想想,这人一直便是这样。
就算他受了再严重的伤,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最多带着几分淡淡的戏谑和玩世不恭,又拽又矜傲。
虞穗穗猜想哪怕有人在他身上砍几下,他也不会喊一声疼,只会嘲讽对手砍得不够深。
你以为你是拼多多吗,砍多少下都不会死。
她这么想着,觉得有必要劝劝大反派。
毕竟拽又不能当饭吃,该治病时还得治病。
“是这样的。”她慢吞吞组织着语言“等下若是接经脉的时候疼,你就告诉医仙。”
她不确定会不会疼,但是既然经脉这玩意剥掉很疼,长出来也会吧,大概。
“”
谢容景微微抬眼,漆黑眼瞳中仿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