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朱利安没有一丝一毫的意愿。
闭嘴。
它们能感觉到埃德加多的意识轻轻地在联结里扫过,虽然轻,但带着一种浑浊的冰冷,安静。
它感觉朱利安睡着了。
你是王虫,你应该满足妈妈的需要。
那群躁动发狂的虫族的确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但母亲的身体充满了躁动的味道,你没有尽责。
做,该做的,事情
王虫是你,是你的责任。
不要无视冕下的需要。
最后一句是德克斯特的意识。
它不情愿。
它当然不情愿。
但迄今为止,能触碰朱利安的只有埃德加多。
这让它们不得不为此屈服。
那埃德加多也应该做到,它本来该做的事情。
朱利安不喜欢。
曾经,沉默寡言的埃德加多令王族退避三舍,现在,沉默寡言的埃德加多让虫恨得触须狠狠,特别想抽它。
它好像只会重复这句话。
这不是理由如果妈妈失控,那结果也是一样。
伊莱克特拉严厉地说道。
虫族的速度越来越快。
埃德加多的身体保护了朱利安,这令它们的赶路速度提高了。
任何一只虫族,埃德加多的声音在联结里弹动着,能强迫朱利安去做他不愿意的事情
那是本能。
那是亵渎。
风声。
腥甜的味道。
好闻。
是花开,是太阳,是月亮,是星星,是蝴蝶,是绿色,是天空是任何会让一切生物觉得熟悉又舒服的气息。
咕咚
咕咚咕咚
狂躁的心跳。
人类虫母的身体抽搐了一下。
他在变得越来越美味。
在越来越靠近地缝的时候,在它们已经能够看到那大片绿色的时候。
还能紧紧跟在埃德加多身边的王族只剩下三只。
除去那场无谓重复的争辩,它们为了不失控而远离了母亲,只是这个远离对王族来说效果并不大,因为它们接受气味的器官并不会因为这距离的变化而减弱这敏感的反应,它们只能忍受这种痛苦又愉悦的折磨。
并且由衷地希望有朝一日能杀了埃德加多这只该死的,愚蠢的王虫。
它们急急地闯入一片绿色里。
它们的组合如此奇怪,以至于那些蹲守在外面的人类会为此射击,但它们不在乎,它们难得会不在乎,因为母亲还在沉睡。
他趴在他的王虫身体里,在虫族的护卫中安静地睡着。
那何不把这些聒噪的吵闹当做是配乐
只是有零星几个坏脾气的王族在掠过时,会扯下自己的脑袋露出冒出一大段的触须,或者露出个虫脑袋。
那的确吓疯了不少人。
伴随着那些疯狂的惨叫声,它们轻而易举地找到地缝外的大门。
哇哦,想要找不到可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这里哪哪都充斥着虫族的气息。
虫卵。新生儿。幼虫。保护。
这些情绪间或出现,又缓缓地蛰伏下去。
“唔呜”
它们听到母亲的声音。
从困顿中逐渐清醒,带着古怪的迷茫,“我闻到了”朱利安半睡半醒地说道,“埃德加多”
仿佛是一种循环。
是早早存在于过去的预兆。
朱利安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挣扎地从埃德加多的身上下来,然后踉跄地靠近地缝外已经被破坏了的大门,那怪异的预感令朱利安的头越来越疼,却不自觉地去触碰。
他看到了
一些已经发生,却还没有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