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多的眼珠子变成粘稠的液体,一瞬间腐蚀了德克斯特的靴子和裤子,杀伤力还在不断地向上蔓延,“德克斯特,朱利安已经知道门外有虫族了,不早点走吗”它好似人类那般露出一个暧昧,却冰冷的微笑。
它笃定德克斯特不敢让虫母知道它这么亵渎的窥探。
那只会引起朱利安更多的反感。
德克斯特缓缓向后退去,“你对自己倒是信任。”
那种过于充盈的自信,总是叫虫痛恨。
但虫族凝视着虫族。
王族注视着王族。
它们注视着癫狂的骇浪,在意识海里翻滚,疯狂贪婪的欲念不会因为一时的压抑而收敛,只会变得越来越狂热。
它压抑不了多久了。
埃德加多的克制已经岌岌可危。
哈哈。
没有那一只虫族能真的逃脱得了母亲的蛊惑,即便是埃德加多,也绝没有这个可能。
它们总是不断地、不断地被相同的存在所诱惑。
为至高无上的母亲。
为不可亵渎的神明。
德克斯特退到通道尽头时,人类虫母刚刚打开舱室的门,他立在门口,有些犹豫,有些迟疑,“埃德加多,你能进来吗”
脆弱、可怜的母亲,他的声音里带着急促的恐惧。
仿佛在刚才那短暂的小憩里,他被什么可怕的噩梦所追逐。
他小小声的请求,当然得到了王虫的应允。
埃德加多踏入了舱室。
如同踏入了捕食笼。
浓密的腥甜一瞬间笼罩了它。
也吞没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