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新的整顿变化,所有的低阶虫族不再是归属于谁,全部都听从于虫母。
朱利安能认出来,还是靠着大红。
虫族的身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伤痕,有的会愈合,有的不会愈合。在大红身上就有不少无法愈合的伤痕,其中更多是和朱利安有关。
他认出来熟悉的痕迹,继而认出了虫族。
朱利安有些惊喜,下意识想要走过去,却被埃德加多一把抓住了胳膊。
“不能靠近。”
埃德加多的声音尤为低沉,“朱利安,看它们的眼睛。”
猩红的复眼。
朱利安蹙眉,之前他和大脑壳它们接触时,它们经常都是红着复眼,他早就习以为常。可是曼斯塔红眼的状态是在敌对的前提下才会有的,当初在玛莎矿星上猎杀食物时会有这样猩红的颜色很正常,可在面对朱利安,仍然保持这种敌对、或者兴奋的姿态,就绝对不对劲。
埃德加多抓着朱利安的手腕很用力,“朱利安为什么不希望劣种们死去”
它喃喃。
如果不是人类虫母仁慈,那些劣种,早就在祂的意志下自相残杀,再不会出现在虫巢的任何一处。
“劣种”朱利安蓦然看向大红。
低阶虫族没有冒进。
有王族在场,它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摩擦声,嘶鸣声,嗡嗡,翅膀振动的声音。
杀意。狂热。偏执。
红色的复眼凝视着朱利安。
一次次,一次又一次。
它们追随着人类虫母的气息。
劣种就是这样不可控。
绝大部分的劣种都出自于埃德加多的附属虫族。
因为它们的领袖本就是同类。
埃德加多朝着大红伸出手,无数的触须从人类的躯壳如潮水喷涌而出,疯狂地涌向大脑壳。
即便埃德加多没有显露出杀意,但也足以看得出来它的残忍。
在千钧一发之际,朱利安朝着触须们扑了过去,那些杀气腾腾的触须在还没触碰到朱利安之前,就已经自己先行软化了下来。
朱利安抓住那些软不拉几的触须,“你在做什么”
“杀了它们。”
埃德加多平静地说道。
“你杀它们干嘛”朱利安的声音尖锐起来,“它们不是你的附属虫族吗”
“曾经是,但现在没有什么附属不附属,它们皆听从于虫母。”高大的男人转头看着朱利安,翅膀撕开了上半身的衣服,裸露出大片的胸膛,紧致的腰身蔓延出无数的触须,那是一副美丽又丑陋的画面,“它们失去控制,就该杀。”
朱利安“虫族不是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虫卵吗按照你们这么杀下去,岂不是等死”他抱着那些触须不放,不肯让埃德加多将大脑壳杀了。
只死不生,是没有未来的。
如果现在出现在埃德加多面前的不是大红大粉它们,而是其他的曼斯塔虫族,朱利安的反应速度未必会这么快,可正因为是大红大粉,所以朱利安才不愿意看到埃德加多这么残酷地将它们杀死。
“劣种不劣种,就那么重要吗你当初不也是不完整的虫族”
朱利安的声音急促,听不出来颤抖还是抽气。
埃德加多“所以,如果埃德加多失控,朱利安就杀了我。”高大的虫族站在朱利安的面前,嘶嘶地说道,“不能保护朱利安的存在,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朱利安“”
啊啊啊这是什么反社会的说法
朱利安将触须扯回来,不动,他又用力扯了扯,那些触须才不情不愿地从大脑壳的身前抽回来,只剩下几根软趴趴地留在朱利安的手心。
对上朱利安的视线,埃德加多淡定地说道“给朱利安吃。”
人类虫母猛地甩开,吃什么吃,他可一点都不想再来一回,“不要动不动就说杀不杀的话,大红它们不是没有乱来吗”
的确,朱利安和曼斯塔相处了这么久,也能从它们的肢体语言里感觉到它们的情绪。现在这些高大的虫族们复眼猩红,尖锐倒钩的尾巴一直乱晃,那些足时不时摩擦着彼此,发出刺耳的声音。
它们没有靠近,却也没有远去。
它们看起来非常焦躁,但焦躁之下,又隐藏着畏惧。
“那是因为埃德加多在这里。”王族冰冷地注视着那些低阶虫族,浑身凝聚着可以称之为暴戾的气势,“如果朱利安一个人,就会被这些低阶虫族所掠夺。”
整个虫巢都在为人类虫母焦躁不安,无法控制。
朱利安的脸色苍白,看着那些嘶鸣着的低阶虫族。
“除了顺应繁育季的需求外,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掩盖我身上的信息素”朱利安焦躁地捋过自己的头发,纤长的手指插入漆黑的头发,将原本被埃德加多扎起的球球给散开,他压根没有去管那些凌乱的卷发,只是暴躁地又搓了搓自己的发根,“繁育季是永远无法终止的,除非我愿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