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所有能闻到这个气味的虫族,都会在第一时间,满足朱利安的欲望。”
代号a说话的速度很慢,但朱利安觉得自己的耳朵脏了。
“你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为了告诉我,虫族听从的是本能,是信息素,是身体的渴望,而不是我,本人的意愿”
代号a匍匐在朱利安赤裸的脚背前,它的身躯分明无比庞大,可是在朱利安的面前,却谦卑得不肯抬头,它如同最虔诚的信徒,正在供奉它的神祇。
它轻轻说道“正是如此。”
所以到时候,朱利安的信息素会告诉所有的虫族,会鞭策着所有领域内的附属,促使它们为满足妈妈的本能而发疯。
它们会一次又一次地满足朱利安。
身体已经为了繁育季做好了准备,信息素一直都蠢蠢欲动,它们会非常、非常听话,对吗
听着本能的催促,为满足虫族而不惜一切代价。
哪怕抗拒的是朱利安本人。
朱利安觉得自己喉咙口堵住了一团棉花,或者一块硬石头,怎么样都好,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就连赤裸的脚趾也略显焦躁地蜷紧,带着隐秘的担忧。
“你想说什么”
朱利安的声音轻飘飘,带着难以觉察的颤抖,“a,你还有别的想说的吧。”
他本能地意识到这点。
正如同他在这个时候,再一次意识到代号a顶级掠食者的本质,尽管它在朱利安的面前如此谦卑,但每一片铁甲的残酷血腥,都透着无法掩饰的寒意。
代号a“还有一个办法。”
它低低地、轻轻地诱哄着妈妈。
如同用最新鲜的面包捏碎,洒在林间的小道上,一点点地诱惑着那只在森林里婉转歌唱的翠鸟,它的身体是如此娇小,它的影子是如此脆弱,它的翅膀是最柔嫩的造物,它的歌声是最完美的天籁。
所以捕猎的时候,要用以最纯粹的耐性,一点,一点地丢下清甜的面包碎,蛊惑着这只脆弱娇小的翠鸟,主动跳进舒适的笼子。
可是笼子再舒适,它还是笼子。
华丽柔软的假象下,是冰冷的束缚。
当代号a说完那所谓的办法时,朱利安惊惶地看着虫族,就如同一只受惊的稚鸟,他的声音带着宛如窒息的呢喃,忍不住往后又退了几步,好似这样就能躲避不知从何而来的伤害。
“我不”
“一切都听从妈妈的意愿。”
再一次,再一次的,这句话出现的时候,朱利安突然收住声音。
棉花又堵住了他的喉咙。
垂下的指尖开始轻颤起来。
“你没骗我”
“a不会欺骗妈妈。”
“你真的,没骗我”
“不会骗朱利安。”
朱利安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虫族也不厌其烦一次次地回答着朱利安。
朱利安颤抖地躺在平台的最底部。
当他仰头看着宛如苍穹的漆黑里闪闪发光的石头时,朱利安觉得自己特别像是被割开喉咙的猎物,正嗬嗬喘息着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但比死亡更先降临的是一根触须。
粉嫩,柔软的触须。
它最先触及的是朱利安的脚趾,所以让他惊恐地收了回来,又在短暂的僵硬后,又放松了回去。
忍耐。要忍耐。
朱利安对自己这么说,但手指已经紧握成拳,僵硬地看着顶上的发光石头。所以,他也没有看到,那根从来都只是短短的粉嫩触须在从口器伸展出来后,会是那么细长,带着诡异的粘液,附着细小的瘤子突起缓缓地爬过皮肤。
黏糊糊的,粘乎乎的
赤裸的,发白的身体时不时颤抖几下,克制到痉挛的手指紧握成拳,贴在身侧,但在很久之后,又被反复来回的黏液吞没。
似乎被无声地打开是啊是得打开,打开手指,容纳更多的黏液,让更多,更多的地方,被粉嫩的触须触碰,留下黏液湿润的痕迹。
唯独这样,才能把气息彻底覆盖在朱利安的身上。
掩盖那骚动的,无法压抑的,腥甜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