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样子,刻意提起旧事“难道修士当年与八方大师辩经时,也是这么说的吗”
竹泉慢条斯理道“忽悠忽悠殿下这样的小孩子还行,忽悠寺庙里别的修士怕是行不通。”
说完站起身,看了眼窗外,外面灯火骤亮,是周姑姑回来了。
他最后说的是“既来之则安之,殿下不如安下心。记得喝药。”
容见“”
他不喝药他不喝中药
那天晚上,容见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竹泉那些话的意思,只能当做和尚爱念经,爱装神弄鬼,暂时还是别想太多。
从宫中歇息一日,回到公爵府中后,费仕春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掉经手过此事的人。
虽然费金亦一定会为了自己收尾,但费仕春知道自己这事做的极蠢,没捞着好处不说,差点葬送了前程,本来就让费金亦失望,若自己再解决不了与此相关的人,日后怕是更难面对父亲。
想来想去,还是要让宫里头的那个闭嘴。
费金亦想的是先派人把范瑞的妻女找来,锁在郊外的院子里,再叫人给范瑞传口信,除非对方没有半点心肝,否则必然是要来的。
他这么想着,张嘴叫了几声小厮,没料到夜还不深,自己还没睡着,小厮却睡得像死猪,没有一个人应答。
明天全都得发卖出去。
费仕春抬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哐当当的巨响,外面守着的小厮一点动静都没有。
即使是他这样的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想去外头瞧瞧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有人敲门。
这门敲得十分得体有礼,不短不长的三声,连间隔都一致。
费仕春以为是奴才醒了,怒气冲冲道“滚进来。”
屋外的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脚步声很轻,只是似乎拖着什么重物,在地上摩擦翻滚,不免产生些许声响。
“贱东西还知道进来,你去”
“费公子。”
那人开口道。
这不是他手下任何一个人的声音。
费仕春一抬头,吓得差点椅子都没坐住。
只见三步开外站了个人,那人身量高大,几乎罩住了外间的灯火,背着光,面上一片漆黑,看不出半点人形。费仕春定睛一看,才瞧出那是张青铜鬼面,左眼的位置掏空了,但看不出面具下是什么。右眼的位置则镶嵌了一枚暗沉沉的血红色石头,像是地狱恶鬼的血眼。
费仕春慌不择路“来人,来人,来人”
那人的声音极为低沉沙哑,闻言道“费公子不必害怕,在下只是不便以真面目示人。”
费仕春吓得腿软,不知道戒备森严的公爵府哪来这样一个鬼面,周围的人像是都死绝了,此时的情况只能与对方徐徐图之。
鬼面将手中的东西往费仕春身前一扔,摔在那些碎瓷片上头,动作间很轻松似的“这个人,公子似乎十分在意。”
费仕春一边往后躲避,一边打量,地上的是一个人。那人睁着一双眼,嘴被堵得严严实实,面色通红,有话而不能言,竟然是他要找的那个范瑞。
校场疯马案,乃是范瑞一手操办的。
他喃喃道“不是,这个人和本公子没关系”
此言一出,地下绑着的人神情更加激动,不停挣扎蠕动着。
那人笑了笑,连那张鬼脸似乎也露出一个笑容,令费仕春肝胆俱裂“在不在意,公子心中自然有数。这次是将货给公子瞧一瞧,待下次有事,便会用来交换在下的心仪之物。”
说完后,那人拎着范瑞后颈处的布料,拖着人,不急不缓、状若无人地离开了费仕春的书房。
他是,他是招惹上了什么
费仕春跌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半晌都缓不回来。
范瑞被人拎着,不知走了多久,他的嘴被人堵住,眼睛也蒙上了,耳朵却听见打更人敲锣报更的声音,努力想要发出响动,吸引旁人的注意力,一路却无人发现,最后走到了一个开阔无人的地方。
他能感觉到风变大了,变得毫无阻拦,周围必然没有屋舍。
范瑞必须记得这些细小的线索,每一个都可能是他活下去的关键。
拖行着他的人终于停了下来,他听到拔刀的声音,心中悚然一惊,那刀却只是割开了他眼前的布料,挑开他堵嘴的物什。
那个人不想杀了自己。
范瑞想,这是理所应当的,他还要用自己和费仕春做交易,怎么会杀了自己。
没料到待他睁开眼,听到的下一句话却是“我没打算留下你的性命。”
范瑞剧烈地喘息着,尝试冷静道“您不是要拿我与费公子交换吗您不能杀我”
那鬼面闻言一笑“他知道你在我手中,这就已经够了。再留下你,不过是多个变数。”
范瑞觉得这个人的语调变了,和方才与费仕春谈话间大不相同,竟有些熟悉。
但他也顾不上这些了,他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