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用一种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盯着。
“像你们这种人,怎么可能懂我的痛苦。”
五条悟挑了挑眉。
“我做错了什么”她质问“我想要变得更强大,想要不被任何人欺负,想要自由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我有什么错”
“你们凭什么阻止,为什么要妨碍我”
五条悟掏了掏耳朵,拿到面前吹了下指甲尖。
仓桥千里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她无比痛恨这个世界,这样一个生来就不公平的世界,而世界上所有的不公平都源自于弱小。
“我想要变得强大有什么错吗”
只有强大的人才不会受欺负。
“我想公平的活在这个世界有什么错吗”
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公平。
仓桥千里望着眼前的男人,露出一个惨然苍凉的笑“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你们又凭什么阻止我你们是正义的使者吗那为什么当初那个时候没有人出来阻止他,没有人出来救救我”
“还是说,所谓的正义也不公平,也需要挑选对象的,是吗”
“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当一个受尽欺凌无法反抗的弱者,是这样吗”
安静的庭院中女人沙哑的声音仿佛都带着一种令人绝望压抑的控诉。虎杖悠仁忽然想起之前在咒灵的咒术中看到和听到的那一切,他眼中不禁多了几分不忍,脚步刚动了一下,五条悟说话了。
“行了。”五条悟一脸的兴致缺缺,眼底还夹带着几分厌烦。“少在这里偷换概念,你想做什么,你想变成什么样,你怎么样生活,这些都跟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管你是复仇也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也好,还是什么都好,这些也没人在意,那是你自己的事。”
五条悟插着兜从地上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跌坐在泥土上的女人。
“只要你不牵扯到那种东西,你就算把天捅破了,把这个世界砸了,把所有你讨厌的人全都杀了我都懒得管你。”
“你背后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那只咒灵成长到这种程度,牺牲了多少人,就不用我帮你回忆了吧”
五条悟微微弯身,凑近仓桥千里,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说到底,你所做的一切,和曾经伤害你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是仗着自己拥有别人无法反抗的力量胡作非为,这种情况,就没必要摆出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样了吧,诅咒师。”
“与诅咒为伍,将自己的同类作为饲料养分喂养给那种完全由恶组成的脏东西,背叛了人类这个身份。”
“明明自己也受到过伤害,却打着复仇的名号,做出伤害他人的暴行,甚至比那些人更过分的将和自己有着相同经历的人拖下更深的地狱,对那些人来说,你甚至比当初伤害他们的人还要可怕一万倍,就这样你还要给自己穿上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你的外皮,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五条悟扯了下嘴角,语调异常冰冷,和平时不正经的语调大相径庭“像你这种类型的人才是真的叫人恶心。”
“或许你之前是受害者,但现在的你,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彻彻底底的施暴者。”
“要说可怜和痛苦,那些被你一次伤害的人才是真的可怜和痛苦,你背叛了他们所有人的信任。他们将你视作救命稻草,你却把那些人推进更恐怖的地狱。”
五条悟扯了下嘴角,让自己不至于露出太过厌恶的表情出来,站直身体,活动肩膀和胳膊,一边道“行了,我现在也懒得和你说话,不想在这里说的事情那就留着到审讯室慢慢交代吧。”
他转过身,对那边的悠仁喊道“悠仁,打电话给伊地知,让他把帐收了,进来接人。”
“哦哦。”被五条悟的话点醒的虎杖悠仁反应有些迟钝的应了两声,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五条悟没再搭理仓桥千里。他觉得与这种脑子完全不正常的女人继续谈下去根本没什么意义。
要复仇你去找仇人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人能说一句不是,结果你去伤害和自己有过同样经历的人算怎么回事
怎么,你受的苦是苦,别人受的罪就不是罪
真是好笑了。
他转身看向命,招了招手。
“命,你过来,我们继续聊聊刚才的事情,我对你的学生叫什么名字真的超级好奇的。”
他捏着下巴,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脸不正经的说“按我们现在的关系,你的学生应该叫我什么来着大老师师公师祖”
正走过去的命一脸无语,视线余光却看到仓桥千里仇恨地注视着五条悟的背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像是定时炸弹遥控器一样的东西。
命的眼睛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出声,仓桥千里一脸决绝疯狂地按下按钮
“去死吧”
“轰”
掩埋在住宅各处的定时炸弹同时炸裂,爆炸声几乎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