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红,与人无尤。我会起诉到底,威逼利诱,我一样也不接受,别再来烦我。”
停顿半秒,长睫半阖,视线落在潘胜裤兜上,“这么喜欢录音,小心自食其果。”
“你什么意思”潘胜皮肉绷紧,亭析什么时候发现的
亭析轻飘飘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令人捉摸不透,“走了。”
陈庸满头雾水,急急忙忙跟上去,好奇地询问“亭析,你怎么知道他在录音”
亭析一脸高深莫测,“猜的。”
陈庸倒吸一口气,捂住心口,“亭哥你好帅啊”
“越来越期待你上节目啦,肯定吸粉无数我买房靠你了”
潘胜并非唯一一个来找亭析打算私了的人,公司高层也将他和陈庸叫过去,一通分析,画大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期望亭析放过姜维宇,然而亭析铁石心肠,吃饱喝足后,擦擦嘴,冷酷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公司高层齐刷刷看向陈庸,陈庸将自己缩成一团,“我听亭析的。”
哪家经纪人这么怂连自己的艺人都管不了,可高层们面面相觑半晌,面对坐如钟的亭析,无端胆战心惊。
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究竟哪儿来如此摄人的气场
亭析回房间洗完澡出来,手机正巧响起来电铃声,虽然没有存,但他记得,是郁临莘的手机号。
水珠滴落在屏幕上,往下流动,号码变得模糊,被热水浇灌发红的手指缓缓下降。
“小曦,是我。”
无论多少次,郁临莘的声音,总能攫住亭析的心脏,引起震颤,酥酥麻麻,羞怯而回味无穷。
“嗯,郁前辈。”亭析垂首,伸手拨弄自己长长的额发,沾上一手湿润冰凉,似乎如此可以令他保持理智。
“我认识一位很不错的律师,后面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好吗”郁临莘语气称得上小心谨慎,好似他稍微唐突点,亭析便会立即跑掉,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谢郁前辈好意,我已经请了律师。”亭析疏离礼貌地拒绝。
郁临莘进退有度,仿佛单单是一位靠谱的好前辈,“既然如此,一客不烦二主,如若需要帮忙,千万别和我客气。”
亭析应下“好,劳烦您费心。”
郁临莘听他们俩对话越发礼貌客气,亭析连“您”都说出来了,浓眉渐渐聚拢,他想问亭析,他们之间有必要这么说话吗又害怕亭析回他一句“有”,毕竟现今的亭析,已非当年那个一眼能看透的单纯少年。
两边同时沉默,亭析准备挂断电话,郁临莘忽然问“甜糕是小五吗”
甜糕妈妈一共生下五只小猫崽,甜糕最后出生,身体孱弱,吃奶赶不上热乎的,挤不过哥哥姐姐们,小猫崽们陆陆续续找到家后,独独小五没无人问津,幸亏它遇上了亭析,有钱有闲有耐心,成功将小可怜养得膘肥体壮。
亭析拨弄头发的手停住,他早有预感,郁临莘会为了甜糕打电话过来。
也猜得到,他给出肯定回答后,郁临莘会说什么。
琥珀色的眼瞳,幽光浮动,片刻后,响起青年清亮的声音,“是它。”
扑通扑通
郁临莘按住剧烈搏动的心脏,微风和煦,他竟出了一身热汗,“我可以去看看甜糕吗”
未等亭析回答,他紧接着道“我很想它。”
更加想你。
亭析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他的确这么做了,“抱歉,不太方便。”
耳朵里一片寂静,亭析瞬息间思绪万千。
郁临莘会难过吗郁临莘单纯想念甜糕吗会不会是他想来见自己的借口
他又习惯性自作多情,想太多了。
“什么时候方便呢”郁临莘问道。
亭析倏地抬起头,意外他仍旧坚持。
“我也不清楚。”亭析抿抿唇,含糊其辞。
清浅的哼笑钻入亭析耳中,血色蔓延,一点点占据他莹白如玉的耳朵,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他自然感受到空气遽然升温,气氛逐渐暧昧,他像只无处可逃的兔子,掉入猎人网兜。
“那我等你说可以的时候。”郁临莘话语真挚温柔,令人难以抵抗。
亭析猛地挂断电话,眼睛睁得溜圆,缓缓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差点着了郁临莘的道。
他的道德底线再次松动,生出如果可以睡一次郁临莘也挺好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郁临莘你那是喜欢吗你那是馋我的身子
晚上21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