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禩定眼一看,破门进来的可不是四爷么,还有一群侍卫,侍卫冲进来,不由分说,直接将家丁和刘老爷押解起来,五花大绑。
“八弟”胤禛蹙眉道“你受伤了”
“四四贝勒”
家丁和刘老爷看到突然杀出来的胤禛,心中登时拔凉,又听他唤“八弟”,登时醒悟过来,怪不得这“美人儿”如此眼熟,竟然是八贝勒假扮的
云禩捂着伤口,挑唇一笑,道“如今咱们到底是谁投错了胎”
家丁脸色一片惨白,知道自己这次是完了,竟然吓得手脚一松,这般昏厥了过去。
胤禛扶起云禩,道“快,我送你回去。”
云禩道“四哥且慢,还有漏网之鱼,再等一等,天亮之时,还会有一条咸鱼落网。”
胤禛不赞同的看着他的伤口,不过云禩出了这么多力,自然想要看着县官落网。
胤禛当即给云禩包扎伤口,伤口不算深,但是也不算浅,需要休养一段时日才会愈合。
云禩现在最急切的,不是包扎伤口,而是换下这一身女服。
胤禛将云禩带到仓库的小房间,让他换下女服,又安排侍卫给姑娘们松绑,静等着县官落网。
日头渐渐升起来,天边微微发凉,一队人顺着山坡走了上来,蜿蜿蜒蜒的,还带着车马,很快来到仓库门口,有人从车马上走下来,可不就是县老爷么
县老爷一身常服,没有穿官袍,大摇大摆的走到仓库门口,“砰砰砰”拍门,道“来人,开门,是我”
但是他喊了几声,没人过来开门,县老爷用力拍门,叨念着“又喝酒睡死过去了”
他这么一用力,大门“吱呀”被拍开了。
县老爷口中骂着“没有承算的狗东西,也不知落门闩,若是出了问题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县老爷刚一走进来,便看到仓库里空空如也,被抓来的姑娘们全都不见了,吓了县老爷一个激灵,又见到仓库正中,负手而立一个人男子,那男子背着身,看身量,县老爷理所当然的将他当做了刘老爷。
“刘老爷”县老爷道“抓来的货色呢怎么都不见了你们把人带哪里去了”
背着身的人听到县老爷说话,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微笑,道“县老爷,抓来的甚么货色”
“嗬”县老爷狠狠抽了一口冷气,瞪大眼睛,道“八、八八爷”
县老爷还当对方是刘盐商,哪知道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八贝勒,岂不是像见鬼一般
县老爷眼眸狂转,道“下官奴、奴才”
云禩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道“怎么,县老爷是来挑选货色的准备卖到哪里去”
“下官奴才不知八爷您说甚么啊”县老爷狡辩。
云禩道“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帮你回想回想。铜山人口失踪半年有余,而你作为县官,不闻不问,甚至报到衙门的失踪案件,全都被你掩盖下来,口口声声用河神来顶包,河神听到,难道不会发威么”
“这下官”县老爷装可怜道“下官真的以为是河神河神收了新娘子,是下官无知是下官无知”
云禩道“好,你不承认,那我再问你,昨日四爷扭送到官府,调戏良家的醉汉,你如何处置了”
“这”
“我帮你回答,”云禩道“因着那醉汉是你的同伙,所以你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放了他出来,让他继续给你掳人,对也不对”
县老爷道“奴才真的不知道八爷您在说甚么啊。”
云禩一笑“为了政绩,用拐卖人口的钱修桥修路,县老爷您真是好承算啊,像你这样的人,还不如一个正经的贪官你放心,就算你不承认也罢,姓刘的盐商,还有你的打手,全都已经招供了。”
县老爷一时无言以对,一改唯唯诺诺,糊涂蛋的模样,脸上划过一丝狠戾,道“既然八爷甚么都知道了,那今天怕是无法活着走出这里了。”
“很好,”云禩道“再加一条,谋害皇子贝勒的罪名。”
县老爷狠戾道“我管你是甚么皇子贝勒想要断绝我仕途的人,都要死我天生不会投胎,没有你们生得好,但是我会努力啊我努力到今日,不会让你破坏的”
“努力,”云禩道“现在努力二字,怎么的也变成贬义词了呢听起来真真儿刺耳。”
县老爷狗急跳墙,大喊着“来人给我抓起来”
他的话音一落,本以为会有打手冲进来,毕竟他带来了不少人,但是没成想
静悄悄的。
“来人”县老爷又是高升大喊。
“来人”县老爷的嗓子都要喊劈了。
“来咳咳咳”
县老爷喊着,“嘭”有人破门而入,县老爷还在得意,哪知道下一刻,他被人从后背押解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