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模样对上小队长就是一副被欺压的样子。
“要骂就骂我,别连累我爹娘。我爹娘辛苦把我养大不容易,他们是最好的父母。”
几句话一出,立马营造出孝顺闺女的形象。一旁的吃瓜群众不禁开始说小队长做事说话不地道,不该牵连一大片。小队长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的不剩,摆摆手让大家赶快回。
“行了,废话不多说,你下午跟你堂姐去麦地锄草,让她教教你咋干活。”
老汉背着手走了,吃瓜群众也开始退散。孟香一抬头发现了不远处的孟蕊,一分难堪顿时变成了十分。
她转身飞快的往村子走,不小心被树枝划了一下手掌,本就被草划破的伤口疼的钻心,她委屈的捧着手泪流满面。
怎么这么倒霉呢,结婚好几个月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被婆婆逼着下地上工,她仔细养了一冬天的手哪儿经得住野草、石头、土坷垃的摧残。
怕再次被孟蕊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她边哭边走。例假刚走,最快的速度怀孕也得一个月后了,这一个月她咋也逃不掉地里的活计。想想这个,她就一脸生无可恋。
老天爷啊赶快让我怀孕吧,这么煎熬下去没等吴强当首富,我就得先被折磨死了。
女孩心中无声呐喊,眼泪默默在心里流成了河。拖着沉重的双腿到家,她婆婆不知从哪儿听到了消息,看到她就朝她翻白眼。
“造孽吆,旁人家娶个媳妇又能生又能干,我们老吴家娶个媳妇当奶奶供着。一天上工挣的不够自己口粮,比个孩子都不如。”
直白的讽刺挖苦,她但凡隐晦些孟香都能装不知道,可这婆婆却十分厉害,在跟儿媳短暂几个月的交锋中已经摸清该怎么对付她。当着熟悉的邻居面,她这做媳妇的没生孩子,上工不行,老太太咋骂她都得受着。
吴强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一眼对上他媳妇委屈可怜的小脸,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他转头朝厨房走几步,对他娘皱着眉头。
“娘你别这么刻薄。香香在家都从来没干过农活,在咱家开始上工挣工分已经很好了。她在地里被队长训,回家了您还这么欺负她。她都多可怜了,您看不到啊。”
“我”望着这个一心向着媳妇的儿子,吴妈妈气的瞪眼。自小捧在手心养大的孩子,骂吧舍不得,不骂吧他护着自己媳妇能把她这当娘的气死。
“看看孟山他媳妇,那肚子都多大了照样上工呢。你媳妇嫁进门半年了没下颗蛋,一个工分不挣倒会花钱做衣裳。就这么败家的媳妇,我照样不缺吃不少喝。你满村子打听打听,有我这么好的婆婆吗”
好厉害的女人,一番话不驳儿子的面子,反而再次标榜自己数落了儿媳。孟香感觉自己真的是遇到对手了,在婆婆面前交锋越来越费力。
“娘,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用。我中午不吃饭了,省下口粮给强哥当点心。他念书辛苦,得多吃点儿补补。”
瘦弱的媳妇居然被婆婆数落的连午饭都不吃了,吴强心疼的过来给媳妇递手绢安慰,院里的邻居也都出言安慰说不至于。
“不会干慢慢学就是了,你娘就是发几句牢骚。小媳妇年纪轻轻的,婆婆几句话都受不住还能行啊。”这是东屋有仨儿媳的徐婆子说的。
“香你快别哭了,没啥大不了的。实在不行下午戴个手套垫着些,锄草收拾地简单的很。为这个饭都不吃,饿坏了自己没人心疼。”南屋小媳妇孟谷穗说。
大家七嘴八舌的劝,吴家婆媳借坡下驴不再多言。午饭小米粥里煮杂粮疙瘩,吴妈妈做的稀汤寡水。每人碗里就一块儿干粮。
大家都一样,孟香有苦只能自己咽。家里四口人,上工的只有她和公公。他们母子在家不费力少吃些没啥。她公公、背后吃就是了。婆婆这么做,就是单独整治她。
孟香哑巴吃黄连,在婆婆手里吃了闷亏。下午上工被分配到孟蕊那里锄草,孟蕊拿着锄头动作飞快,根本理都不理她,而一旁站着的樊爱芳却指手画脚,将她数落的啥都不是。
“我说,你这女人咋长这么大的连个锄头都挥舞不利索,你中午没吃饭是不是。
笨死,笨死。你是猪啊,一锄头下去一点儿准头都没有。麦苗根部,根部,根部的草不除掉,等它跟麦子抢营养呢”
孟香停住动作,抬起头来连一贯的装可怜都忘了,被樊爱芳怼的怒火冲天。
“是你说我伤了麦苗根我才这样的。”
“瞪啥眼,你跟谁瞪眼呢笨的跟猪一样,还好意思瞪眼。用锄头要匀力,不能重也不能轻。轻了锄不了草,重了伤根。你个笨蛋一锄头下去险些把麦苗都砍掉,我说你不对吗”
孟蕊抬头瞅一眼这俩,过去扶住好友让她坐地边的石头上。孟山手中锄头飞快,他多干些他媳妇就能偷懒了。
“媳妇你别气,小心你那肚子。”说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