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则是用这些家伙填充九重地狱,方便使唤。
白歌实在没想到,他脖子后面有点发凉,只是他做剑修之前不是当官的,不会像谭屠那样悲愤地醒悟生前死后的世界没有本质区别,一样的身不由己,一样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已经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么简单了。
上一层对下一层就是吞吃。
吃了底层,再用自己去供养上位者。
只是凡人百姓用血肉,地府鬼卒用魂力罢了。
“难道地府九狱的鬼王都是这么喂出来的”
白歌难以置信。
这哪儿是鬼王,这是炼蛊呢
白歌开始手痒,如果他把这些鬼军都弄死,新诞生的鬼王会不会去地府抢权
敖汾长长的龙须被风吹得笔直,它斜眼瞥着白歌“你别自作聪明。”
“我想什么,你能知道你会读心术”白歌嗤之以鼻。
“我不会,但是我认识瀚海剑楼的剑仙。”
敖汾就差在脸上写一行字你们剑修都是一个德行。
剑修的脑子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喜欢用唯恐天下不乱的路子来解决问题。
敖汾还真的担心白歌脑袋一抽,回头就带着一群瀚海剑楼的剑修拼命制造鬼王,这条龙只能多解释了几句
“时至今日,九狱鬼王早就不是可以取代的简单角色了,他们就是九狱的化身,而九狱是三界轮回的一部分。就算你辛辛苦苦弄出一个鬼王,回到地府也只是九狱鬼王的口粮。”
鬼军没了,从魂魄里挑一挑就好。
反正每天都有很多魂魄来到地府,又有很多魂魄通过轮回转世。
九层地狱里更是羁押了无数受罚的魂魄,只要能免除死后的痛苦刑罚,大部分鬼魂都会迫不及待地同意。
地府从来不愁鬼军的来源。
九狱鬼王也从来不缺口粮。
所以敖汾让白歌死了那条造鬼王搞乱地府的心。
如果能乱,地府早就乱了,毕竟天上的剑仙也不是安分性子。
“你们祖师师祖都没做这事,你说呢难道是他们不想吗”
敖汾翻着白眼问。
白歌乐了,看这条龙也顺眼了很多。
“嗯哼,听说天规森严,没准祖师他们有心无力,做后辈的自然要主动承担责任。”白歌大大咧咧地说。
敖汾听了,好半天没吭声。
就在白歌以为这条龙不想搭理他时,忽然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
“天庭确实不是好地方。”
“嗯”
白歌很意外。
就在他准备多骗敖汾说几句天庭的情况时,远处天际出现了一抹奇特的赤色虹光,虚虚地笼罩在海面上。
“天地异象”
白歌怀疑那里有几个实力非凡的家伙在互殴。
在仙神不能下凡,天地灵气断绝的时代,想要出现足够扰乱天象的力量,只能是小范围内大规模冲撞暴乱的真元气流。
“不对,是天雷”
敖汾震惊,它仰头望向云层。
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它绝对不会认错,那是真正的天雷。
带有天道的气息那种
“什么”
白歌话刚出口,就听到了轰鸣的雷声。
以及那股让他神魂之剑不停地轻颤的恐怖威压。
这就是天劫
白歌舔了舔嘴唇,伴随着震慑神魂的恐惧而来的,是无尽的兴奋。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瀚海剑楼的先辈猜到天庭不是什么好地方,却还想要成仙的理由。
劫雷是来自天道的考验,能磨炼自身之剑。
一想到可以把劫雷作为熔炉,这种兴奋就无法克制。
白歌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师父带着他前往荒漠绝域,寻找铸剑矿石的时候。
踏出这一步,就是进入了全新的世界,拥有全新的人生,哪怕有数不清的敌人,斩不绝的麻烦,那又如何呢
再来一万遍,白歌仍然会选择成为剑修。
他宁愿有朝一日魂飞魄散,也不甘愿做草芥,做供养他人的血肉。
他还想要把那些享用血肉的家伙脑袋都砍下来。
“走,快去看看。”
白歌激动地催促,不管是天雷,还是敢于直面天雷的人,他都很感兴趣。
“不行,我的伤势无法抵御天雷。”
敖汾是逃到人间的天庭通缉犯,它疯了才会往天雷所在地跑。
“你这条龙怎么这样胆小”
“你们剑修怎么都是疯子”
一人一龙对骂。
骂了两句,他们发现不对,回头一看,追在后面的鬼军速度放缓了。
“你看它们害怕天雷”白歌更想去那边了。
“谁不怕天雷”敖汾没好气地说。
这时,那团化为黑云的鬼军忽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