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淡定的呷了一口杯中的茶“就算我不让你来,你也是会来的。”
阮陶想问什么,一旁的扶苏拉了拉他的袖子。
阮陶回头瞪了扶苏一眼,随后去楼上换衣裳。
看着阮陶离去的背影,孔明轻笑了一声“看来长公子还不算惧内。”
扶苏斜斜睨了他一眼,笑道“妖精。”
说罢,他也拂袖追着阮陶出去了。
二楼船舱内,阮陶正换着衣裳,扶苏上前从身后搂住了对方的腰。
“滚开。”阮陶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对方的手。
他感觉自从他和扶苏两人之间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之后,扶苏便越来越不正经了。
金尊玉贵的小公子替怀里的人整理好了衣带,随后依依不舍的送人出门“今天晚上来赵府可好我来接你。”
阮陶一愣,随后笑道“哎你家朝臣还在船上躺着呢不曾想长公子却成日想着这等风月之事。”
阮陶这次出来本是和杜子美、王莽一块而游玩的,根本没想到出来玩儿还能碰上这样的破事儿
身上的家伙事儿都没带,最后还得让扶苏快马加鞭的派人回去取。
扶苏的人一动,赵府里头的人自然也知晓了,不过王子安是众目睽睽之下掉进河里的,这事儿想瞒也瞒不住。
加上在扶苏的推手下,阮陶在上郡的名声实在不错,最近上郡百姓遇见的奇怪事儿也多了,再借着阮陶一宣扬,不出一日估计整个上郡都知道了,也用不着故意让人打听。
赵高坐在自己院子里听着小太监报信儿,将阮陶一行人在河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高半躺在藤椅上,手里拿着茶碗儿听着身边小太监像说书似的描绘着王子安落水后阮陶如何制服水鬼、如何将其捞起来的。
赵高轻笑了一声“蠢货”
小太监一愣,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干、干爹儿子说错话了”
赵高轻轻瞥了他一眼,惨白的脸上血红的嘴角微微往上一勾,渗人摄魄“不是说你。”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问道“干爹说的是阮季珍”
“也不是他。”
说罢,赵高脸上笑意瞬间消失,眼中露出阴狠“你说国师当初怎么回看上那个蠢货的”
啪啦
赵高手中的茶杯被摔得粉碎
“废物他以为他在做什么那可是王子安他是不是不知道王子安是谁”
“干、干爹”小太监吓得不敢动,“您说得是”
赵高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神色阴冷地看着远处。
赵府的围墙建得比一般的宅子高,抬眼望去白墙之上是灰瓦,厚厚地云压着乌青青的瓦说不出的压抑。
过了片刻,赵高对跪在脚边的小太监说道“你去将国师叫来。”
小太监有些懵“可是国师在闭关”
“让你去便去哪里那么多废话”
说罢,赵高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开始咳了起来。
“干爹”
小太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对方躺回椅子上“您没事儿吧这地方实在是呆不得宫里来的那几位过几天便要回京了,不如咱们跟着他们一块儿回去”
赵高躺在躺椅上,捂着胸口眼神暗了暗“是该回去了,不过”
“究竟是坐马车回去,还是坐囚车回去还未可知”
扶苏派人将东西送到了阮陶手里。
阮陶进到王子安家租的船上。
大夫刚走没多久,王子安躺在船舱里,头发半湿着垂在床头、脸色苍白,嘴里念叨着些什么,但是听不清。
“子安兄。”杜子美上前坐在床边轻叹了一口气。
阮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杜子美让出身来。
阮陶坐在床边手搭在王子安的脉搏上,脉象上看不出太大的问题,也就是落水染了风寒。
但此时王子安脖子上的血管开始逐渐发青,像叶子的叶脉似的一根根攀在他的脖子、下颚处,其颜色大有越来越深的意思。
我去这玩意儿
阮陶大惊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床上人的脑门上。
瞬间,王子安脖子上的黑色脉络停止了蔓延。
王莽双手环胸倚身靠在床边的屏风上,见状好奇的凑上前去,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阮陶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子安,以及对方身上如同瓷裂般的黑色脉络,轻“啧”了一声“这玩意儿”
杜子美有些惊惶地看向阮陶“季珍,我记得之前那古家的姑娘不也是”
“古小姐就是那个怀了鬼胎的古小姐”王莽疑惑道。
阮陶点了点头没接话,之前古家的姑娘是差点儿被人练成“尸巢”,腹中揣了四个月的鬼胎,故而尸毒侵体。
这王子安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被水鬼拽了一下,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么重的尸毒
方才在扶苏的船上,王子安的父亲说这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