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雾散去,阳光从透过镂空的窗棂洒进室内,映得阮陶一张脸更加明艳潋滟,八条红色的狐尾在阳光下微微卷曲,看着他倒不像是狐妖,反而像是牡丹花成了精。
看着面前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反应的二人,阮陶一边用尾巴卷起武太守将其往床上扔,一边无奈的回答道“不过是术法罢了,没有变种。”
闻言,杜子美上前小心翼翼的抓住了阮陶身后的尾巴。
倏地阮陶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他慌忙转身将尾巴从杜子美手中抽出来,问道“你、你突然作什么死”
杜子美好奇的看着阮陶“术法的触感这么真吗这样摸你的尾巴反应居然这么大”
“借的胡嫦的。”阮陶拾起地上自己方才遗落的簪子,将披散的头发草草绾回去。
随后,他便向二人解释了一番“妖缘”的用处。
听了这么一番话,王莽与杜子美皆叹妖缘的好处,两人更是肆无忌惮上手去摸阮陶的尾巴和耳朵。
阮陶从前并不知道原来“借”来的尾巴和耳朵也会有感觉,毕竟人身上没有尾巴,只有尾巴骨,所以他更不知道被人抓住尾巴确实是一件足够让人汗毛直立的事情。
因而,王莽与杜子美两人上手摸他,他便连忙躲开。
奈何两人根本不给他躲开的机会,一人从背后抱住他,另一人就赶紧对那簇毛茸茸的狐耳上下其手。
“啧啧啧从前见到胡嫦的尾巴我就很想上手试一试了,只是没那个胆子。”王莽一边搓着阮陶的耳朵一边感叹道,“不曾想今日这尾巴、这耳朵居然长在了你身上”
杜子美从阮陶身后抱住他,不让他挣扎,一边伸手捏他的尾巴“这皮子可真好用来做围脖用定然价值百金”
这时,杜子美突然奇思妙想“哎你说你这尾巴虽说是从胡嫦身上借的,但生死却不影响他。那咱们可以将你尾巴的皮子扒下来,你下回再找他借一次吗”
闻言,阮陶竟连挣扎都忘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杜子美“你是认真的吗”
杜子美一脸“我没开玩笑”的神色“这颜色很衬我冬天那间玉白色的袍子。”
阮陶“”
还不待阮陶骂他,房门“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因在除祟前阮陶特意吩咐过潘夫人让下人将这座院子团团围住,除了换水的下人,就是天塌下来了也不得放任何人进来,不然前功尽弃不说,他和武太守的命说不准都会双双丢在这里。
所以,在门被撞开的一刹那,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齐齐愣在了原地。
来的人还不止一个,而是一群
毛宜带着卓灵阁的几位“元老”,领着扶苏、赵高等人站在门口,扶苏身边还站着一个头戴青纱帷帽之人,阮陶之前与之有过不太愉快的一面之缘国师。
不止阮陶三人愣住了,撞门的一行人也没想到推开门会见到这样一副场面阮季珍不止为何长出了狐狸的耳朵和尾巴,瑰红色的狐尾和狐耳衬的他原本明艳的脸更加艳丽,一头青丝松松垮垮的绾在脑后,鬓角垂下几缕衬得脸愈发雪白,平添了几分柔弱。
此时,他正被王相和杜先生一前一后的抱着,领子也乱了、腰带也松了,王相与杜子美一个搂阮季珍的腰、一个抓着一双月白的皓腕
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扶苏眉尾一扬,脸上原本温柔缱绻的笑容瞬间危险起来“你们在做什么”
闻言,王莽与杜子美烫手似的迅速松开了阮陶
这时,毛宜先发制人“大胆妖孽青天白日居然勾着王相与杜先生做这般下作之事你之前害了武太守还不够还要害了王相与杜先生吗”
卓灵阁其他人也震惊不已“妖孽他居然当真是妖孽”
“我说那近千年修为的狐狸为何帮着他原是一窝的”
“狐狐妖”
“怪倒是生得这幅模样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不是人”
“”
说罢,他上前向国师与扶苏行礼道“长公子、国师您们看见了阮陶乃是狐妖所化他蒙蔽了我们所有人武太守便是为他所害”
阮陶没想到那夜之后他与扶苏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他无奈的理了理自己的袍子,随后嫌弃的对毛宜等人道“不是诸位好歹是卓灵阁精锐,怎么诸位不曾听过借身一术吗”
“妖孽”毛宜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一副要当场收了阮陶的模样,“尾巴都藏不住了还想狡辩让满城的人看一看你不是妖孽是何物”
“毛掌司不要血口喷人”杜子美将阮陶护在身后,“你说是妖孽就是妖孽了武太守现在在屋内好好的,什么叫人给害了方才季珍救吓武太守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你倒好,救人的时候没你的事儿,人救回来了你救来了”
“上回长公子出事,你们也是这般百般推脱朝廷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杜子美斥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潘早开口道“杜先生,您是被这妖狐迷惑了术法之事,卓灵阁自然比凡人懂,我们可从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