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埋回去请这么两个奶都没断几天的小娃娃来搅局算什么”
“我可听说了咱们村凑的东西,你都尽数提回你家了怕不是将东西昧下了,随意请了两个小兔崽子过来糊弄咱们”
“您血口喷人”一旁的杜子美争辩道。
只是他一个富贵窝里养大的少爷,自幼以诗书为伴,让他与人清谈辩论他自信不会书,但与乡野村妇争辩他气势上就落了对方一截。
“别装你娘的蒜了”那妇人骂道,“你们怕不是知道咱们村去年收成好,与里正合谋起来图咱们村的钱财”
“一群挑肥拣瘦的小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妇人骂道,“这细皮能肉的看上去哪儿像是一个先生分明就是从馆子里跑出来的相公让里正带回来糊弄我们的”
“是吗里正将东西昧下了”
“我听牛二家说的,她说她看见在里正提着东西出去,又将东西提回来了。”
“当真”
“那这得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
“是啊里正这怎么说”
一时间,围观的村里人都跟着闹腾了起来。
“你”里正看着那挑事的寡妇气得不行。
随后他拱手向周围的村民道“东西我确实提回来了。那是阮先生体谅咱们庄稼人的东西不容易,所以没有收。”
“本来是打算等事情了了便将东西再分还给大家。我在这村子里这么多年,大家还信不过吗”
“婶婶,话不能乱讲。”阮陶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将杜子美往自己身后拉,“说什么图您的钱财,就是把您整个人卖了怕是连我这兄弟的一条袖子也买不起”
“你你说你要卖谁呢”说着,那妇人上来就要拉扯阮陶。
阮陶拉着杜子美往身后一躲,那妇人差点儿栽跟头。
见状,周围人都笑出了声。
妇人恼羞成怒又骂了好些不堪入耳的话,连带着里正与阮陶二人一同骂了进去。
“刘婶你胡说什么”
里正的儿子一听妇人这般污蔑自己父亲,作势就要放下抬棺木上前去和那妇人理论。
“别别别”阮陶连连阻止他,“这棺材可沾不得地”
这种棺材埋的人都不敢往地上放,那现如今更是往地上放不得了。
棺材里面的东西不管是恶鬼还是僵尸,都不能让其沾到地气。
现在这东西还算是安分,在这种若是将其放在地上吸收了地气,那活动起来就麻烦了。
于是几人听了阮陶的话,临时找了几条长凳来,将棺材放在了上面。
放好棺材后,里正的儿子提着那姓刘的妇人的领子将她往远处拖。
“放开我你动手动脚的做什么等我男人回来了有你好看”妇人挣扎道。
闻言,阮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转头直勾勾的看向那妇人。
妇人被他盯得有些发怵“你、你看我做什么”
“婶婶,您方才说您丈夫出去了”阮陶问道。
“是、是又怎么样”那妇人瑟缩了一下身子。
“现在我要问您几个问题。”阮陶嘴角勾了勾,“您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出去做什么了”
村民们再次开始窃窃私语
“哎说起来最近确实没有见到刘老六。他人呢”
“不知道,前段时间我在村东头遇见他,他说他要上山去。”
“”
村里人的谈话声窸窸窣窣的。
“婶子,您丈夫去何处了”阮陶直勾勾的看着那妇人。
“关你屁事”妇人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见状,杜小美清了清嗓子,故意拔高声音道“最近胡人的探子闹得厉害,你丈夫无缘无故不知所踪,别不是当了胡人的奸细吧”
原本窃窃私语的人群瞬间哗然。
他们都是一些良民百姓,怎敢同胡人的探子扯上关系
任那妇人再如何泼辣,一听这话也吓到了。
她连忙否认道“不不不他不过是去走亲戚了他过几日就回来”
“亲戚”里正严肃道,“刘老六家祖祖辈辈都住在盼阳村,哪里来的什么外村的亲戚”
“是、是他娘娘家的亲戚。”妇人解释道。
“他娘娘家的亲戚出了什么事他一去这么多天他娘娘家哪个亲戚,在哪个村的”里正的儿子逼问道。
那妇人方才的跋扈劲全没了,嗫嗫嚅嚅的说不清楚,只说道她丈夫不是探子,过几天就回来了。
见状,阮陶心里有了数。
“过几天恐怕过不了几天了吧”阮陶走到棺材边上,拍了拍棺材,“想必不是今天就该是明天了他的头七。”
妇人身子瞬间僵住了。
紧接着就见阮陶将手中的拂尘一甩,万千银丝顺着棺材盖边缘伸了进去,将棺材盖缠得紧紧的。
随后他大喝一声“起”
只听“轰”的一身,钉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