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么多年,何必非要这般赶尽杀绝柳洮。”
“贺家”如今成了静尘和尚的柳洮闻言哈哈哈大笑,他的笑声中还夹杂的巨大欢快的“嘶嘶”声,伴随着他扭动的身躯,此时的他彻头彻尾的就是一条见到猎物自动送上门来的兴奋的巨蟒。
年轻人总是自以为是得很,又或者说凡人的世界太小了,说来说去也就是家长里短的那些事儿
他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分叉的舌头一吐一吐的“贺家哈哈哈哈哈小娃娃,你以为啊嘶”
谁知,他笑到一半,阮陶突然对他发动了攻击,一颗闪着金光的蜜蜡珠子瞬间朝他飞了过来。
这出乎意料的一击他虽说堪堪多了过去,但最终还是划伤了他一枚鳞片。
“嘿不知这里是多少年总得掉了有三年的修为吧”阮陶笑着。
“嘶”
静尘和尚嘴里发出“嘶嘶”的警告声,盘绕着鎏金泥塑观音立起身子,一双竖着的瞳孔看阮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怒了
“他急了”阮陶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紧握着手中的佛尘,警惕的看着面前发怒的静尘和尚,或者说是蛇妖柳洮。
“阮先生,不等它把话说完吗”小将不解道。
“面对坏人,没那必要听他说任何话,干就完了”
“可是,若事不听不就不知道前因后果了吗”小将明显是年纪小,社会于生活经验都不足,也确实当真不怕这妖怪,这个时候还不忘刨根问底。
“不管前因如何,此时它害了人的性命、伤了无辜之人它就该死它没了古小姐腹中的阴胎、丁夫人是身后的恶鬼就都没什么可怕的了咱们是来捉妖的,不是来听故事的”
“小子给你一句忠告,永远不要给你对手说话的机会打架的时候记得话不要多,否则容易活不长。”阮陶耐心的传授着自己多活了这么两年的经验。
“那你刚刚还和它说那么多”杜子美瞥过头。
“这不是为了吸引它的注意力,方便伤它吗”阮陶解释。
静尘和尚更加恼怒了,他嘴里发着属于蛇类的嘶嘶怒吼,随后一尾巴朝着阮陶等人扫过来。
那条蛇尾足足有成年男子的腰粗,扫过来的风都足以让人站不稳。
见状,阮陶几人灵活的躲避开来,然而此时那个中年和尚还依旧趴在地上嚎哭着一动不动。
阮陶连忙扑到他身上带着人滚了一圈儿,随后将人往后一推“快回去”
谁知,那中年和尚却不肯走。
被阮陶这么一提溜,他像是突然从清醒过来了。
他不仅不逃,反而朝着静水和尚的方向过来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静尘和尚的面前,哀嚎着“师爷师爷您这是怎么了师爷”
“妈的怎么每次在危机关头都要遇到傻子”见状阮陶怒道。
而静尘和尚此时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弟子“云无,你不该来。”
“师爷”云无和尚哭着,“为什么为什么您变成这样了您告诉我我不信您是妖怪您济世救民、宣扬佛法,您怎么可能是妖怪呢师爷”
“您还记得您教我们的吗出家人一心向善、一心为佛、为民便是为佛,佛自在人心那年,上郡闹饥荒,您将寺里所有的粮食、香火钱都散了出去,咱们自己吃树皮还有、还有小师弟,他就是那时候您在山门外捡回来的您忘了吗”
摇曳的竹林将地上的月影打得稀碎,静尘和尚几默默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徒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阮陶眼疾手快的扔了两颗蜜蜡珠子过去
一颗嵌在了观音像上,另一颗直接弹掉了静尘和尚蛇尾处的一枚鳞片
“最少十年”阮陶说道。
静尘和尚彻底被激怒了,他也没心思再和这几个小屁孩儿玩闹了,只见他仰天长啸一声。
瞬间,竹林内黑烟弥漫,铺天盖地的黑色浓烟这天蔽月带着令人刺骨的湿冷之意,仿佛是从地府奈何桥畔升起的阴雾。
黑烟过之处一切都被腐蚀殆尽。
竹林、杂草、野花、砖石众多东西在黑烟下全部化作了腥臭不堪的污水。
一切都像是一场幻境一般,四周高耸的竹子瞬间化作了水,而竹林外的却不是天和月亮,依旧是铺天盖地、令人冷得刺骨的黑烟。
“我的天”杜子美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这与昨日古小姐腹中的阴胎搞出的那飞沙走石的场景完全不同。
杜子美紧紧的拽着手里的烧火棍,四周都是黑烟连逃都不知道该往哪儿逃。
见状,阮陶眼疾手快的将兜里的折成了三角包形状的黄符塞进了杜子美、小将与云无和尚嘴里。
随后,警告道“嚼碎了,吞下去”
杜子美与小将倒是听话的嚼碎了吞,吃纸的味道可不好受,而且这符纸莫名的有股药味儿。
“这是什么”杜子美问道。
“包了雄黄的符专去蛇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