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
云弥的第一反应,便是已经相互融入了生活的炮友。
是这样,也仅此而已。
她尝试着想象一下将这种关系修正,可随之而来的抵触瞬间将这个念头打磨了干净。
云弥发现自己依旧不喜欢与娱乐圈沾上任何关系。
或许内心深处,对这位人帅且技术到位,各个方面都无比优秀的炮友怀揣着一丝喜欢,可她一点也不希望生活被打扰。
算了,维持现状就好。
成年人,清醒一点,不要过于沉陷进缱绻里。
推车扶手上,云弥的手指收紧了不少,使得塑料袋也发出了更加刺耳的声音。
深呼吸一口,她的眼神已然恢复到了澄澈透明,再没有半点茫然。
径直走过了冰柜,云弥的视线再也没有半点停留。
其他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除夕当天,云弥将家和楼上工作室都打扫了个遍。刚停歇下来,她拿起手机准备询问路寒山的情况。
谁知电话卡着时间线,在云弥拿起的时刻传来震动。
突然间,她内心莫名上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视线朝下扫去,落在屏幕正中间的备注上。
云弘
不安的感觉被放大,云弥深呼吸一口,竭尽全力将内心镇定后接起了哥哥的电话。
“喂,哥。”
听筒里率先擦过的是一阵温柔却凌厉的风声,紧随其后的云弘的声音,是前所未见的沉着与严肃。
“耳耳。”她的兄长终于开口。“回一趟苏城吧,她走了。”
浅淡且疲惫万分的声音,在响起的那一瞬间,像是一盆冰凉刺骨的水,从云弥的头顶无情地浇下。
手机依然被捏在掌心,她的视线却极其茫然地看着前方的某一处。
尽管内心早就已经有所准备,可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云弥却依旧无法制止那骤然涌起的悲伤。
美人迟暮是残酷的,可亲眼见证美人如花般凋零,又是何等残忍的一件事。
抽了几下鼻子,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和。
“嗯,我知道了,今天就回来。”
云弘没有继续多说,电话被挂断后,云弥有些无主地眨了眨眼。
感觉到眼角好像滚落了一滴温热,她抬手去触摸,却摸到了自己有些冰凉的眼下。
除夕夜,本应该是一个万家团圆的日子。
更何况这是自己回国后过的第一个新年。
可现在,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云弥立刻订了下午飞往苏城的机票,即便临近年关一切票价都翻了将近一倍,她还是面不改色,没有任何犹豫地付了钱。
等到机票出单后,她望着玻璃窗外绚烂无比的七彩阳光,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想到了些什么。
云弥打下了路寒山的电话。
男人接起电话的那一刻,语气略有些上扬的轻快“都准备好了”
云弥并没有立刻出声回答。她依然维持着原先的那个动作,目光有着焦点,却漫无目的。
对方停顿了下,又再次开口“那我差不多出发去接你。”
听到这句话,云弥终究是不愿继续沉寂,她的目光从阳光的光阑中收回,落上了这几天里准备好的年货上。
“路寒山”
男人接得很快,打趣了句“嗯这次终于记得该叫我什么了”
云弥看清了跟前塑料袋上的一道道褶皱,也看见干果盒子上那代表着喜气与福气的红色贴文。
任何的一切,似乎都在诉说着她对除夕夜的期待。
可是没办法,这一次大概是意外率先一步。
路寒山等了云弥很久,却迟迟没有得到她的回复。
他逐渐沉下了神情,深邃的目光投射向了别墅里新换上的羊绒沙发套。
前不久云弥说被沙发的真皮蹭得有点不舒服,路寒山便联系了纺织业的龙头企业,请他们临时赶制了一套纯绒的沙发套来。
“云弥,怎么了”
视线黯淡下来的同时,他的声音里的温柔却没有丝毫减弱。
依然温柔无比,并且只将它献给云弥。
又不知等了多久,路寒山终于得到了她的回答。
“对不起,我来不了了,我需要马上回一趟苏城。”
路寒山视线产生了轻微的抖动,别墅里没有第二个人,所以这股情绪并未被发现。
她从不喜欢低头道歉,可这一次却
他听见了云弥的解释,并且从她的悲伤情绪里,读出了那位去世长辈的重要性。
“对不起,我搅黄了你的计划。”最后,云弥依旧在与路寒山说着抱歉。
午后的太阳懒散又温暖,透过窗缝,在别墅宽大的客厅里拉出了一个斜长的影子。那些特意为了云弥换上的鲜艳花朵,似乎都在此刻失去了它们的意义。
路寒山那无比深邃的视线很难被定义,大概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