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内心的许愿,没有一句成真。
祁岸放弃出国留学,毅然决然以优异成绩,选择国内金融系名声最鹊起的北川大。
而何恺,也在三年后和宋枝蒽分道扬镳。
过去畴昔种种,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播放。
直至身旁的蔡暄轻轻打断思绪,“岸哥”
祁岸思绪被打断,神色如初见时那般漠然瞥了蔡暄一眼。
这一眼凛得蔡暄登时闭上嘴,没敢说话。
浓黑的眼帘垂下,祁岸长手磕了磕烟盒,摸出根烟咬在嘴里,嗓音低懒磁浑,“烟瘾犯了,出去抽根。”
另一边。
何恺不可思议地看着宋枝蒽,“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早就受够我了”
宋枝蒽就知道他会这么理解。
她尽量平静地说,“不是早就受够你,而是受够我们这样四不像的关系。”
何恺不解地看着她,“我们关系怎么四不像了我从来没否认过你是我对象啊。”
“我知道。”
宋枝蒽并不否认,“这点你做的很好,但这不代表就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你说啊,我给不就完了”何恺觉得她在无理取闹,“我不明白,枝蒽,我们谈了三年,就因为一场误会”
“不单单只是误会。”
宋枝蒽眸光冷静,“之前我不指责你,是不想拆穿,但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直说。”
“你追应雪三年,这是过去的事,我不计较,但你和我在一起后,依旧和她保持密切的联系,你这样做是否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让我觉得我根本没受到过尊重。”
“什么事,都是你的感受最重要,但凡不顺你心意,你就会生气,闹脾气,甚至觉得是我的问题。”
“何恺,你扪心自问,真的是我的问题吗”
“你又真的做到当初刚和我在一起,对我承诺的那些吗”
“还是说,我欠着你,我就活该一味忍让包容,动不动接受你的冷暴力”
说这些话的时候,宋枝蒽声音轻颤,像是终于把积郁已久的不快,一股脑倒出来。
完全没想到她有这么多不满。
何恺表情僵化,他眨着眼,“那只是冷战啊,我们也就冷战几天就好了,怎么能算作暴力呢”
“你说不算就不算”
宋枝蒽笑了,“那我被你冷了一个星期,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又算什么”
“我自找的还是自作自受”
从未见她这么咄咄逼人过。
何恺瞬间语塞。
宋枝蒽又说,“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应该是那个对你无限宽容,什么事情都要围着你转,不会反抗,只会顺从的女朋友。”
何恺连忙摇头,“不是,我没那么想过。”
似乎意识到问题,他声音一度又一度地沉下去,连自己都觉得没底气,“你说的这些确实是我做的不好,但这些我都可以改的枝蒽,你也说过,感情不就是需要磨合”
“没必要再磨合了。”
宋枝蒽语气里有种疲到极致的放弃,“我累了。”
这话像是一把刀,深深扎进胸口。
何恺木然两秒,而后像是心凉至极后反应过来什么,“所以你现在就是铁了心和我分手,是这个意思吧宋枝蒽。”
宋枝蒽没说话。
何恺脾气又开始上头,他朝餐厅那边指,“是因为祁岸回来了你刚好找到借口甩了我”
攻击性话语像扑面而来的冰雹,撕破两人最后的体面。
“你说我对你冷暴力,那你对我又尽到什么责任”
“别人谈了三年,都一块儿同居了。”
“宋枝蒽你拍着你的良心,这三年我强行碰过你一次没”
“哪次不是我主动和你亲密,你拒绝”
“我也是个男人,你觉得这样我会开心吗”
本以为宋枝蒽被这样指责,会服下软来,没想到她近乎冷漠地看着何恺,“所以你对我的不满,就只有这肤浅的一点。”
何恺下意识想反驳,但又忽然垭口。
他好像真的找不到宋枝蒽什么可以说的不是。
两人相处的这三年,除去最开始恋爱的那段时间,确实是宋枝蒽对他好更多。
他生病,她照顾,他功课落下,她陪着一起补习,甚至有时候他衣服脏了懒得洗,家里乱了懒得收拾,宋枝蒽都会帮他打理妥当。
更别说两人闹矛盾,宋枝蒽从来都给足面子,最后也是她主动屈从下来,维护这段关系。
宋枝蒽无法做到的,大概就是像应雪那样,陪着他出入各种场合一起疯玩,让他尝到想要的秘果。
回头看去,她已经把能拿出来的最多时间和耐心留给了他。
怔忡之际。
宋枝蒽轻声开口,“何恺,我们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