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真的两个孩子,许泽南抿了抿唇,将他们抱起,一边一个“忙完了。”
周末的那两天就像个小插曲,许泽南又重新脱下职业西装,捡起来爸爸的围裙和绘本故事书。
直到,奚言下班回来了。
他把给她预留的饭菜端出来,然后脱掉围裙重新穿上他的西装,拎着打
包好的厨房垃圾,面无表情地说“我走了。”
他赌气说“你自己吃的碗自己洗。”
自己洗就自己洗。
反正有洗碗机。
隔天,又是一样的经过。
早上,奚言拜托了喻乔帮忙顺带孩子去幼儿园上学,下午到放学的时候,她就会打电话给许泽南让他去接孩子。
她连理由都懒得换“许泽南,我今天要去学生家里家访,孩子你接吧。”
许泽南面无表情地揭穿她“你每天都要家访”
奚言“班上56名学生,我每天晚上家访4名学生,那也需要14天,这有什么奇怪的”
“14天这么久”
“是呢。”
许泽南便无话可说了。
不过,一个星期后,奚言就换理由了“许泽南,我今天晚上要看晚自习,孩子你接吧。”
见她终于换了个说法,许泽南又有意见了“小学生还要上晚自习”
奚言“六年级的小学生是准中学生,上晚自习有什么奇怪的。”
行。
他接。
她总不能天天家访,天天看晚自习。
一直到,半个月后。
这天许泽南接到奚言让他接孩子的理由是
“许泽南。”奚言说“我今天就是纯粹想休息,孩子你接吧。”
许泽南难得很好说话,爽快答应“行。”
“累了”他又补充说“那你回家休息吧,我照顾你。”
“你误会了,我说的休息是拥有自己的时间,我约了朋友去逛街。”
许泽南沉默了一会儿,说“嗯。”
奚言这会儿已经觉察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了。
她似乎也想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为期不到半个月的较量,可以说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许泽南在这一刻做出了妥协。
他的电话没挂。
奚言也就没挂。
“自从我们重新遇见后。”他的声音又恢复初见时的凉薄,他问“你有真正的去尝试接纳过我吗”
“你有给过我进入你生活的机会吗”
这和他们这段时间的对话方向完全不一样。
这期间,奚言是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赌气和闹着玩的成分大于别的的,而且,她还认为这样的置气和拌嘴是调节枯燥乏味生活的调剂品的。
但这一刻,奚言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好像是认真的说这些话的,他是认真的问这个问题的,他好像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随便你。”他最后说“是我亏欠你的,我本来就不该对你抱有其他的期待。”
随后,他先挂断了电话。
校园里下午的风吹在身上,四月的风本该温暖和煦,但奚言也会觉得冷。
柳条扫干净河边最后一片落叶。
落叶颠在湖面上,什么涟漪也没能带起。
奚言握在耳边的手机听筒迟迟没有移开,她好像是忘了。太阳落了山,天气太冷了啊,手指抓握不住,手机“啪”一下,在水泥地面上摔裂。
她捡起手机,只是屏幕摔碎了。
还能用。
满是裂痕的手机屏幕上,底图是一张她和两个孩子的合照。奚言后知后觉,他们还没有拥有一张四个人的全家福。
本来是要去参加六年级组教师的一个小型团建活动,但因为她不合时宜地和许泽南开了这个玩笑以后,她也没心情去了,找了个差不多的理由就推掉了。
其实,她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许泽南。
在家里,但她不想回家,两个人之间差的那点儿水到渠成,她还没有想明白。
于是,放学以后,奚言去了酒吧。
酒吧里依旧热闹暄嚣,但奚言看见林周总是时不时地看着新来的主唱发呆。
调酒师递给奚言一杯新品,奚言接过来问林周“在想段韩”
林周挑起细细的指,说“人都走了,想没意义。”
似乎不愿意再多说这个话题,林周转移开问题“你呢”
酒吧里有些吵,她们需要扯着嗓子和对方说话。
林周咬了根薄荷爆珠烟含在口中,她又开始抽烟了“和你家南南的较量怎么样了你赢了没”
奚言点点头“嗯。”
“漂亮。”林周掐了燃至半截的烟,拉开一罐啤酒“就是要这样,要把他吃得死死的。”
“但我有点难过。”奚言小声。
“你说什么”
“我觉得难过。”奚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