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视线却不太聚焦。
纪阮这些日子被养得很好,向来容易干裂的嘴唇也水润润的,散发着自然的淡红色,甚至因为刚吃过小蛋糕而有些晶莹剔透。
顾修义心神微动,指尖有些发麻,说出了心里埋得最深的一句话
“当然,不会有比你更重要的人了。”
说罢,他略含忐忑地看向纪阮。
纪阮“”
有了前面一大段公民基操论,纪阮的注意力已经无法关注其他任何事了。
哪怕顾修义最后来了句“你最重要”,在纪阮看来,也不过是顾总对自己跌落峡谷的情商的苍白辩解罢了。
就像跳伞的人在半空中惊觉自己忘了带降落伞,千钧一发之际发现还有个备用的,打开后才又发现,妈的,有个大口子
有用,但不多,并没能挽回多少。
纪阮彻底呆了,根本缓不过来。
未曾设想的道路开辟太突如其来,以至于纪阮大脑宕机。
原来古早虐文的世界也是存在法律的呀
可怎么更难受了呢
纪阮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但他知道,他一点都不想看顾修义公司的税务记录
这天,顾修义一直到最后都没能再得到纪阮的回话。
他眼睁睁看着纪阮眼睛恢复神采,好像回过了神。
但他微张的嘴唇却渐渐合上,还慢慢抿成一条线,连漂亮的唇珠都被淹没了。
两秒后,纪阮的唇角开始匀速下拉,慢慢撇成一个看起来非常委屈的半括号,然后眼眶开始泛红,整张脸在一瞬间变得皱巴巴。
“哇呜”
不到一秒,豆大的泪珠子从纪阮闭成缝的眼角争先恐后跑出来,接二连三往顾修义手背上砸。
顾修义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行动快于意识地把餐巾纸抽得咵咵作响。
“不是怎么哭了”
“我错了”
“不哭啊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