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起“若我们能克服万难呢”
“若你们真能克服万难,那就是姻缘天定,无人能撼动。”宋郁之正色道,“我说过了,我钦佩母亲的聪慧,但并不赞成她的做法。所以少君尽可放心,我绝不会从中作梗。”
这话说的好听,慕清晏却愈发烦躁。
他倏然起身,背向而站,从他微微起伏的肩头,可见他心境。
宋郁之又道“其实家父与家母的婚期曾经延后半年,少君可知道”
慕清晏“谁有空理你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他当然知道。
宋郁之不急不躁,悠悠道“我虽鄙陋,但也知道少君的手段。游王唐柳外加上官浩男这几个人,少君怕是将人家奶娘家里下了几口猪崽子都查清楚了,才敢收为己用的吧。我们北宸六派的事,少君必定更加巨细靡遗。”
“当年家父心中另有所爱,是以遍寻借口,推托婚期许久。然而母亲从未责备父亲半句,甚至不许外祖父前去广天门责问。”
“因为她知道,父亲与那女子心性迥异,志向南辕北辙。待父亲碰了一头包后回来,自然对母亲愈发敬重歉疚,婚后再无半点违逆。”
慕清晏回身冷笑“行,等戚凌波在外碰了一头包回来,必然也对宋少侠愈发敬重歉疚,我先祝宋少侠婚姻顺遂了。”到时他一定送顶大大的绿帽子过去
宋郁之静静的看他“你知道我的意思。”
慕清晏连连冷笑“你是不是忘了昭昭还有一位未婚夫,还轮不到你呢。”
宋郁之双眉一轩,傲然道“少君从未将周玉麒放在眼里,在下不才,哪怕只剩半副功力,也不见得会逊色于周师弟。”
“不必再说了。”慕清晏不欲再言,转身就要出门,“等过几日下了这最后一城,我再与好好请教宋少侠”
“君不闻,下兵伐城”宋郁之起身,“上兵伐谋。”
慕清晏倏然转身,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少君多虑了,在下只是劝诫少君小心聂吹陌邓恪彼斡糁抱拳送客,礼数周到。
素衣冷峻的青年站在门口微微而笑,俊美飞眼,高傲耀眼至极。
直到此刻,这些日子以来温厚正直的宋师兄才露出真面目。
慕清晏杀心已起,短促的冷冷一笑,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