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么说,宁秋白想到这位大佬的战绩,估量了一下如果翻脸他微笑的存活可能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基于这种心理,宁秋白更不想和盛鸣坦白,把自己的一切寄托于刚认识没多久的人的良心上。
大家一起装傻,看看谁更傻。
于是宁秋白模糊道“一些小原因,所以现在要给系统卖身还债。”
盛鸣挑了挑眉,没有多问,转而道“你的绿帽子控制得怎么样了”
宁秋白嘴角抽了抽。
“绿帽子”是盛鸣对他头顶的枝条的称呼。
因为从上次栖雾木大规模生长、又被盛鸣挨个削下来之后,宁秋白头顶的绿叶枝条规规整整覆盖了他的脑袋,远远一看确实像一顶毛线帽,还是绿色的。
都怪盛鸣削得这么齐
宁秋白后知后觉地猜测盛鸣该不会有什么强迫症吧
他说“还好,已经能控制它在一定范围内活动了。”
宁秋白还记得自己被栖雾木吞噬之前,那些带着叶子的藤蔓宛如章鱼的触手,灵活地把他拖进树丛。盛鸣也说理论上他头顶的枝条也是他的一部分,是可以当作躯体操纵的。
如果能完全操纵它们,不光以后不会再大规模生长,也能当触手来用。
宁秋白集中精神到头顶,控制一条树枝慢慢生长垂下,伸进了自己的冻柠可乐中。
树枝美滋滋地吸起了可乐。
宁秋白品味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奇妙。
他竟然用树枝尝到了可乐的味道。
这玩意不光是触手,还是舌头啊不不不,这么想会觉得稍微有点恶心
盛鸣好笑地看着宁秋白用树枝喝完了一杯可乐,最后问“那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宁秋白回过神来“哦对,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打算唱歌”
盛鸣的表情停顿了一瞬“唱歌”
“嗯,之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感觉你的声音很适合塞歌新写的曲子的风格。”宁秋白从包里抽出一叠乐谱,“我还在联系编曲团队,不过歌词写好了。因为是塞歌写的曲子,我担心一般人唱了会有问题,所以想先请你试试。”
宁秋白充满期待地看着盛鸣,“你觉得呢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找个录音棚。”
盛鸣动都没动那叠乐谱,表情似乎有些凝固,沉默了好久,才慢慢地道“我回去试试。”
宁秋白困惑了一瞬“现在不能试”
“塞壬的歌声有各种各样的杀伤力,怎么能在现实世界的录音棚里尝试”盛鸣脸色解冻,“等我尝试之后再说。”
宁秋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那什么时候可以”
“我今天要带我的队友过虚幻游戏的任务。”盛鸣看了眼手机,“明天给你初步结论。”
宁秋白点点头,顺便通报了一下立项进度“预算已经批下来了,接下来我也得开始联系各个团队。”
虽然主体拍摄在副本里,但现实世界的拍摄团队也得拉得像模像样
永恒不变的黄昏覆盖的宫殿。
结束了一个副本任务,盛鸣看着东倒西歪的队友们,表情轻松地鼓了鼓掌“还不错,这次没人受伤。”
戴眼镜的年轻“预言者”有气无力地道“但是精神受了很大的冲击”
“没错我觉得我会联系做一个月的噩梦老周,给我药”
依然孤僻的“医生”摇了摇头“精神问题我治不了。”
“心理医生不是医生吗”
“我转职的方向不是心理医生。”
扶着剑的少女“剑客”干呕了几下没吐出东西来她的胃已经在遭受副本里第一波精神污染的时候就吐光了有些佩服地看着盛鸣,眼神里都是敬仰“老大一点都没受影响太厉害了。”
盛鸣笑了笑,忽然对她道“我记得你的乐感不错”
“剑客”怔了怔,点点头“嗯,我现实中从事的工作和音乐有关。”
“那刚好,帮我唱首歌。”
“剑客”又怔了怔,眼神忽然慌乱,下意识抓紧了上衣“老大想、想听什么歌”
盛鸣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叠纸“这个哦等等,先用戌月的变声器,变成我的声音。”
少女立刻猜到了什么,试探道“老大是给别人唱的”
盛鸣点点头“对。”
“剑客”表情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不自己唱”
“嘘”
一旁的“预言者”赶紧拉了她一下,“你疯了竟然想让老大唱歌”
“剑客”“”
“医生”冷不防开口“老大上一次死亡,是在那只塞壬的歌声下。”
显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只塞壬”是谁,脸色不约而同青了一下。
“剑客”入队比较晚,只听说过这件事,没有亲身经历,所以还是没懂“老大被那只塞壬留下后遗症不能唱歌了”
“不。你入队晚,不知道那次的任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