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银时所想的,这一路并不顺利。先是中途遭遇到了蛮人的骚扰,银时倒是旁观了一场精彩的大战。之后在王罕的设宴里,银时更是嗅到了其中的波谲云诡,不得安宁。
不过这些也跟他们没有太多的关系。
“啊,这里大鱼大肉的真好而且酒也很美味啊跟过来真做对了”
银时一边香喷喷的吃着烤肉,一边感慨道,全然忘记自己当初跟上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
次日早晨,拖雷与郭靖两人手拉手的出外游玩,信步行去,离营渐远,突然一只白兔从两人脚边奔了过去。拖雷取出小弓小箭,嗖的一声,正射中在白兔肚上。他年幼力微,虽然射中,却不致命,那白兔带箭奔跑,两人大呼大叫,拔足追去。
白兔跑了一阵,终于摔倒,两人齐声欢呼,正要抢上去捡拾,忽然旁边树林中奔出七八个孩子来。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孩子眼明手快,一把将白兔抓起,拔下小箭往地下一掷,瞪眼向拖雷与郭靖望了一眼,抱了兔子转身就走。
拖雷叫道“喂,兔子是我射死的,你拿去干吗”
那孩子回过身来,笑道“谁说是你射死的”
“这枝箭不是我的吗”
那孩子突然眉毛竖起,双睛凸出,喝道“兔子是我养的,我不要你赔已经好啦”
拖雷道“你说谎,这明明是野兔。”
那孩子是更加凶了,走过来在拖雷肩头一推,道“你骂谁我爷爷是王罕,我爹爹是桑昆,你知道吗兔子就算是你射死的,我拿了又怎样”
王罕正是铁木真的义父。即他爹桑昆与铁木真属于义兄弟。
拖雷傲然道“我爹爹是铁木真。”
“呸,是铁木真又怎样你爹爹是胆小鬼,怕我爷爷,也怕我爹爹。”
原来这孩子叫都史,是桑昆的独子。拖雷听他侮辱自己父亲,恼怒之极,昂然道“谁说的我爹爹谁也不怕”
都史嘲讽道“你妈妈给人家抢去,是我爹爹和爷爷去夺转来还给你爹爹的,当我不知道吗我拿了你这只小小兔儿,又有甚么要紧”
原来王罕当年帮了义子这个忙,桑昆妒忌铁木真的威名,时常对人宣扬,连他的幼子也听得多了。
拖雷一来年幼,二来铁木真认为这是奇耻大辱,当然不会对儿子说起。这时拖雷一听,气得脸色苍白,怒道“你说谎我告诉爹爹去。”转身就走。
都史哈哈大笑,叫道“你爹爹怕我爹爹,你告诉了又怎样昨晚我爹爹放出两头花豹来,你爹爹的四杰就吓得不敢动弹。”
四杰中的博尔忽是拖雷的师父,拖雷听了更加生气,结结巴巴的道“我师父连老虎也不怕,怕甚么豹子他只是不愿跟野兽打架罢了。”
都史抢上两步,忽地一记耳光,打在拖雷脸上,喝道“你再倔强你怕不怕我”
拖雷一楞,小脸胀得通红,想哭又不肯哭。
郭靖在一旁气恼已久,他想不管不顾的冲上去狠狠的揍这个嚣张的家伙,但是银时的话却一直回响在他脑海里。
不要随便给别人惹麻烦啊
因为他很笨,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不至于惹麻烦。但是眼看着都史一直欺辱自己的好安答,郭靖终于还是再也无法忍耐,突然冲上前去,挺头往都史小腹急撞。都史出其不意,被他一头撞中,仰天跌倒。
拖雷拍手笑道“好呀”拖了郭靖的手转身就逃。都史怒叫“打死这两个小子”
都史的众同伴追将上去,双方拳打足踢,斗了起来。都史爬起身来,怒冲冲加入战团。
就算郭靖再笨,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惹麻烦了。但是他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一点也不后悔,他只后悔拖累了拖雷。
还真应了银时那句“把拖雷变拖累”了。
都史一伙年纪既大,人数又多,片刻间就把拖雷与郭靖掀倒在地。都史不住向郭靖背上用拳猛打,喝道“投降了就饶你”
郭靖用力想挣扎起来,但被他按住了动弹不得。那边拖雷也给两个孩子合力压在地下殴击。
正自僵持不下,忽然沙丘后马铃声响,一小队人乘马过来。当先一个矮胖子骑着一匹黄马,望见群孩相斗,笑道“好呀,讲打吗”纵马走近,见是七八个大孩子欺侮两个小孩,两个小的给按在地下,都已给打得鼻青口肿,喝道“不害臊吗快放手。”
都史骂道“走开别在这里啰唆。你们可知我是谁我要打人,谁都管不着。”他爹爹是雄视北方的君长,他骄蛮已惯,向来人人都让他。
那骑黄马的人骂道“这小子这样横,快放手”这时其余的人也过来了。一个女子道“三哥,别管闲事,走吧。”那骑黄马的道“你自己瞧。这般打架,成甚么样子”
这几人便是江南七怪。
在那一天他们找到了晕死过去的段天德后,从他嘴里他们知道了李萍似乎被人救去,于是在手刃的恶人后,他们自南而北,一路寻踪直到大漠,此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六年多来,他们在沙漠中、草原上到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