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音。
他勉强应道“宁灼想要折磨他吧。”
本部武眼里的光芒更盛“所以他把那个小帅哥的脖子掐成那个样子”
金虎苦了脸,横一横心,尝试着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阿武先生,宁灼和单飞白这两个人都是很难缠的,您要是想玩,我们再联系几个专业的都不成问题。尤其是宁灼,他是真的不”
话还没说完,一杯冷酒泼面浇到了金虎的脸上。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没想玩他。姓单的长得好看,可也不是我的菜。”
本部武放下空杯“你不是说姓宁的都被玩透了吗。我怕脏。”
金虎连脸也不敢擦,忍着一口顶上来的怒气,又为他斟满了一杯。
拿起专用刀叉,本部武将鹅肝酱斜斜抹在面包上后,用餐刀朝金虎一指“我就想看看姓宁的被人玩的样子,不行”
他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活像个爱撒泼的恶作剧小孩。
这也难怪,在他那位亲爹本部亮的庇护下,他从小到大心想事成,没人教养,于是保留了一份天然的恶意和动物性。
金虎心里想着,视线下移,瞄到了那把用来涂抹鹅肝酱的餐刀。
上面闪着细碎的驳光,看起来似乎不大对劲。
但本部武腮帮子一张,已经将沾满鹅肝酱的小面包片咬下大半。
咀嚼两下后,本部武勃然变色,捂住嘴巴,身体往后一仰,发出了猪一样的哀嚎。
他吐出了一大团面包,有星星点点的血掺在里面。
本部武抬手捂住嘴巴,鲜血从他指缝间不断渗出,越流越多,甚是骇人。
金虎心胆俱裂,夺来餐刀,细细一看,终于看清了那星星点点的闪光是什么。
全都是细而薄的玻璃碴。
和高空坠物事件、触电事件性质不同,高级监狱区里的餐食都是私人订制,一对一服务的。
这次,摆明了是冲着本部武来的
金虎脸色煞白地抬起头来,看向身后的其他小弟。
明白了金虎的意思,他们神色惊惶,纷纷摇头。
宁灼从昨晚进门后就没出过门。
单飞白也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来溜达了几圈。
不是他们干的,那会是谁
“查。”本部武用手捂住疼痛难忍的嘴巴,疼得眼泪一颗颗往外滚,满嘴流血地咆哮,“是谁干的给我查”
白天,他对林檎隔空撒谎,说自己病了。
晚上,他一语成谶,真的把自己送到了医务室里。
而本部武的暴怒,让金虎他们不得不驱赶着当班的朴队长,把高级监狱区掀了个人仰马翻。
第一监狱里其他犯人吃的是最次等的营养糊,自不用说。
高级监狱区聘请了三位特级厨师,专门为这些高贵的垃圾人服务。
为了最大程度照顾各自的饮食习惯和禁忌,厨房会准备一些常用食材,标注了犯人们各自的编号,分开储存。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体面事情,特供厨房也属于秘密地带,所以厨房内并没有装设监控。
手写的菜单正用自吸纸端端正正地贴在柜门上。
金虎的脑子转得发疼,想到了本部武交给自己的龌龊任务,却突然灵光一现。
金虎第一个怀疑的,当然还是宁灼和单飞白。
说着,他抬手指向厨房东南角的一个食品储藏柜。
他面色惨白,像是刚刚受了一场风寒,但气质还是一柄随时出鞘的杀人剑,一个眼风都能煞得人腿发软。
他要去宁灼的囚室看一眼
然而玻璃是最普通的玻璃,有可能是玻璃杯,也有可能是玻璃盘子。
金虎糊涂了,一一动手检查了食物储藏柜里的草莓酱、大米和鹅肝酱。
玻璃应该是被人拿重物细致地砸过,专门挑选了那种碎得又细又尖又不显眼的,真要是被囫囵吞下去,消化道都能被戳破。
金虎不由得站住了脚步,直勾勾地盯着他。
其中一个厨师哭丧着脸,小声解释道“金金先生,我们傻了吗这东西经了我们的手,吃出问题,不是第一个就要找我们问责吗”
金虎掐了掐鼻梁“你们能什么线索”
金虎在宁灼面前支棱不起来,在这些厨师面前,却是阎罗王一样恐怖的存在。
金虎细致地里里外外走了一遍,把四面墙壁连带着地板敲敲打打了个遍,并没有找到他想象中的密道。
那么,是送菜的狱警
金虎断然道“打开。让我检查”
宁灼不再和他多说,从金虎身边掠去,带着笑轻飘飘留下一句评语“贱骨头。”
金虎怀着一点期待,借着桌子攀上去,抬手一拉,失望地发现那是焊死的,螺丝与扇叶间还积着经年的老灰。
金虎留了个心眼,对照着菜单,把本部武原本今天应该吃的食材一样样翻出来。
带着一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