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小弟们还叫嚣着要给宁灼点颜色看看时,金虎本人已经虚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不得不壮士断腕,撤离了长安区,换了片更穷、更脏、更乱的地方。
至少那样,冲在一线去玩命的是小弟,而不是他本人。
金虎认为自己这叫做战术性撤离,等到自己的力量逐步壮大,而宁灼也发展起来、有了牵挂后,他就能借着化明为暗的优势,狠狠摆上他一道。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海娜”一路披荆斩棘,成为了雇佣兵里的翘楚,他惹不起的存在。
他的战术性撤退,变成了可笑的认怂。
不过,让他稍感欣慰的是,除了“狂风”之外,不止一家帮派在宁灼手里吃过瘪。
有了这个美丽的阎王坐镇,所有帮派都默契地绕开了长安区。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这样几年下来,长安区一转成为了下城区里治安环境相对最为平稳的片区,真的有了一些“长安”气象。
好在,多年以后,金虎的夙愿还是达成了。
“狂风”被泰坦公司雇佣兼并,转入地下,专门替他们做一些秘密的脏活。
金虎哪怕想一想那个后果,头皮就直发麻。
这里的人们,看上去自由而忙碌。
可他同样知道,这两人背后是有点势力的。
随即,他们被带入了犯人们的居住区。
换了旁人,刚进来就闹事,高低得吃他几棍警棍。
本部武是个色中老饕,不分男女。
在光鲜亮丽的亚特伯区里,所有的污秽尘垢被秋风卷落叶一样打扫过后,集中拉入了这么一个垃圾场。
有人在高尔夫球机前练习挥杆,有人在打最新款的游戏,有人抱着吉他,在投入地练习扫弦。
他们的技巧并不高明,却打得乐此不疲。
紧邻着的就是拘役人员的劳动间。
自动洗地机在欢畅地满地乱跑,制氧机在轰轰运转,地暖在脚下安静地蒸腾,加湿器喷吐出带有高级香薰气息的温馨湿气。
有不少人请了病假,没有出工,听到有狱警的皮鞋声传来,马上有气无力地歪靠在床铺上低吟起来,以表明自己并不是在偷懒,而是真的病了。
想到这里,浑身冒鸡皮疙瘩的金虎马上岔开了话题“他也不值得碰,长成那个样子的雇佣兵,估计早就被上上下下玩透了,肯定不干净”
这面玻璃之后,是由机械和人肉共同组成的一台巨大机械。
狱警驱赶着他们,让他们走在前面。随着自动门一扇一扇打开,一个混乱、燠热的新世界在二人面前拉开了序幕。
尽管上头没特地交代他们的背景势力到底是什么,但狱警这些年来,见惯了监狱里的众生百态,练就了一身糊弄敷衍的好本事。
宁灼不是那些削尖了脑袋想要靠皮囊讨好本部武的阿猫阿狗,也不是定期被送进来供本部武“泄火”的艳舞女郎。
劣质衣料灰扑扑的,上下一般粗,实在很难穿出“好看”二字来。
每个监室都是均匀的十平米,里面横七竖八地摆了四张双层床。
金虎实话实说“是,他就是个兔子相,天生就该去站街的料”
本部武也没有再深问下去,拾起话筒,继续选了一首曲调缱绻肉麻的情歌,唱了下去。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室内网球场。
比如当年他被年轻的宁灼追着暴打的经历。
而当狱警带领他们穿过一条长约30米的通道,来到另一处天地时,别说是单飞白,就连一向冷淡的宁灼都轻轻扬起了眉毛。
亚特伯区第一监狱的“高级监狱区”。
里面的流水线各有不同,做帐篷的、做皮箱的、做鞋子的。
有了这样的仇怨,金虎当然对宁灼没有什么好话。
本部武要是真敢舔着个脸,要求宁灼跟他睡一觉
听完他的故事,本部武摸着疙疙瘩瘩的下巴,思索了一阵“宁灼我好像听过他的名字。”
可是这套衣服上了这两人的身,情形就大不一样了。
监室分为上下两层不是两层楼,而是两层上下交叠着的笼子。
一只马桶、一个沾满水垢的洗面盆,和一个用来摆放洗漱用具的木台子被可怜兮兮地挤在墙角。
然而他在讲述的过程中,还是省略和模糊了一些细节。
单飞白穿过了这样一条混乱的走廊,感觉很奇妙。
每个人平均拥有的活动范围还不够2平米,上层的活动空间小得只够人坐起来,想要下床,得像是一条蠕虫一样,用屁股摩擦到下床梯旁,才能把自己送下床。
两个男人穿着常服,挥汗如雨,追着一个黄色的小球奔跑。
由于白天没有开灯,他们看起来就是一团团肮脏的垃圾,藏在一个个被阴影覆盖的角落。
他们的工作相对轻松,只需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