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的儿子用残酷的手段惩戒了本来会轻轻松松死去的罪犯,一开始,在网络上确实博得了一些赞誉。
有人非常支持他,认为这是“义警”行为,给那些饱受痛苦的女孩好好出了一口气。
但一向在公众面前正义凛然的查理曼,居然私底下给儿子开了这么离谱的绿灯,事发后还没有把儿子交出来受审,人设自然是大大崩塌。
至于那位下毒的“义警”,事后像是死了一样不出来回应,英雄难免有变狗熊之嫌,下药也从“行使正义”,变成了“熊孩子玩闹”,现如今又渐渐衍变成了“官员的儿子肆意玩弄人命”。
刚开始的好风评,现在也全面垮塌了。
银槌市民中不乏藏龙卧虎之辈,再加上看不惯查理曼的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查理曼的前世今生都被扒了出来,心肝肚肠都晒在了网上供人参观。
其中就包括一份查理曼的体检报告。
在世人热热闹闹议论着查理曼的前列腺炎时,林檎也轻松地拿到了他的血液报告。
两相对比之下,林檎知道,自己掌握了一个大秘密。
然而也是个不能由他公开的秘密。
他轻轻舒出一口气。
这份情报给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查理曼此人,放在“白盾”的哪个岗位都是祸害。
要怎么用好这个情报,林檎还要好好考虑。
他是有意把这个情报给宁灼的。
但在这之前,他要确定一件事。
宁灼对林檎的盘算暂时一无所知“那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到此为止”
林檎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无奈“目前是僵在这里了。你应该也看了视频,你有什么想法吗”
宁灼微微皱眉。
林檎柔声道“你和这件事没关系,我就放心了。”
宁灼知道,那是一个古老的问答。
林檎事后问过人,知道这枚硬币上镂刻的五瓣丁香花是祈求平安的。
因为运动,他的小腹上肌肉轮廓愈加鲜明,晶亮的汗水顺着腰流下来,几乎已经看不出这具身体已经添了残缺和不完美。
宁灼“”呵呵。
他不怕宁灼走错路,只怕他走上一条被大公司追杀的不归路。
“磐桥”的老大单飞白似乎是出了什么事,然后这段视频就流了出来
“你总不听我把话说完。”
“再等几年,我来办他。”
经过了和林檎的谈话,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宁灼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事情和他预计中相比,变数不少,但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宁灼的计划之中。
宁灼既然号称很忙,总不会那么巧,就在那一分钟看到了第一手视频吧
怀着复杂的心绪推开房门,宁灼看到了正倒挂在他房间的简易健身横杆上做卷腹的单飞白。
问题是,世间谤我,贱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
他双手从后脑自然垂下,笑眯眯地在半空晃晃荡荡“宁哥,你回来啦。”
“喂。”宁灼说,“当我的共犯吧。”
除了单飞白。
话未说全,宁灼突然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林檎在阴他
说话间,宁灼迅速打开了摩托车上的车载影视系统,找到了播放量最高的一条,点了进去。
不少人看到了现场直播,都说视频好像被修改过。
宁灼冷笑“再等几年他就风光退休了。”
尽管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异常。
旋即,林檎大踏步向自己的岗位走去。
他没有证据,一切只是猜想,林檎自然不会宣之于口。
也就是说,正常的银槌市民,最多只能知道这人在箱子上写写画画,但绝对分不清他写了什么。
林檎“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要着急。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寒山问过拾得的那个问题”
监控里,真正下毒的人,是在箱子上画了一道符号的。
宁灼走到了单飞白身前,单膝跪地,和他的目光平齐了。
毕业后,他申请来到长安区,却再没和宁灼见过面,只是偶尔打一通电话,像朋友,又不大像朋友。
他笑笑,把硬币贴身带在了身上,一带就是五年。
那年,林檎考上“白盾”,他去找宁灼,却被宁灼拒之门外。
“调律师”劫持了银槌市的公共频道,视频时长总共就那么一分来钟。
他记得自己埋了一个倒钩的。
另一边的宁灼挂断通讯后,也发了一会儿呆。
这一眼看去,宁灼身上隐隐透了寒。
林檎不欲深谈。
根据他目前掌握的情报,这事和雇佣兵组织“磐桥”有关。
“不是说最近很忙吗,没时间关注那些有的没的”
如果宁灼清晰地给出了正式渠道里播放的视频里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