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酸涩的情绪铺天盖地,眼泪哗啦涌了出来,慌乱地抬手去擦,哽着哭腔“我不是、不是听程叔叔的话才管着你,只是不想你被程叔叔骂,也不想你逃课打架,我怕你考不上高中以后只能去职高开挖掘机”
程凇听着很想笑,但又不能当着岑稚的面笑出声,毕竟她真情实感地在为他担心,于是道“对不起。”
岑稚抽噎着仰起脸,湿漉漉的眼角皮肤蹭上少年温热的指节。
“昨天不该对你发脾气。”程凇俯身,用指背帮她揩掉眼泪,“是我不对,哥哥跟你道歉,别哭了。”
第三节晚自习已经开始。
楼道里寂静无人。
可岑稚的胸腔里鼓噪喧天。
这其实不是程凇第一次哄她。
第一次是更早之前,十岁那年。
他从来不耐心哄人,那次之后右耳就留下一道细长的浅褐色疤痕。
岑稚一直记得。
只是除了她,也没有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