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看着他一会儿。”
朗夜沉
什么时候买的药
不过他喝酒后确实容易头疼,买就买了。
等时虞离开,小兔子班长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他正犹豫要不要帮朗夜沉拉一下盖在身上的外套,对面的大灰狼突然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啊”小兔子眨巴眼睛,“沉哥你”
“嘘”朗夜沉手指抵唇,“别嚷嚷,让体委他们听见又要追过来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朗夜沉抬手捏了捏眉心,“这群人,我要是不装醉,他们真的要不客气了”
他中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线光芒,班长看着,又笑起来,“这么多年你都没消息,灌你酒都是轻的呀,再说时虞喜欢你这么多年,你们能在一起,大家都为你们感到高兴。”
朗夜沉靠在沙发上,隔着一扇屏风,包厢里还热热闹闹的,牛昭昭似乎开始上头,在大声唱着二中的校歌。
他听着走调的校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是说,我们俩之间的事”
没想到小兔子班长比他还惊讶,瞪着红彤彤的眼睛问“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的事吗他没和你说吗”
朗夜沉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坐直了一些。
“说了一些。”他含糊其辞的回答。
如果他说没提过,那小兔子应该也不会多嘴的,于是只是说“他就提过一两句,我还是想听听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班长也喝了酒,不然他大概能察觉出朗夜沉是不知情的,但现在判断力下降,他托着下巴露出个傻乎乎的笑。
“时虞休学过一段时间,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有人看见你在南方一个小城市里出现过,然后他就去找了。”小兔子想起当年的事,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是后来听牛昭昭他们说的,昭昭和陆洋觉得这事不靠谱,而且他就要代表学校参加竞赛了”
结果可想而知,时虞什么都没找到,也没有参加竞赛活动。
喉结滑了一下,朗夜沉似乎想把什么吞咽下去,可说不出的酸涩还是哽在胸口,他压抑着咳了一声,低声问“他被记了处分”
“记了,不过不是因为这个,这件事他有请假,学校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带病去参加竞赛,他被处分是因为打架。”
窗外的夜风一吹,小兔子清醒了不少,狐疑的看了眼朗夜沉,“沉哥,他到底有没有和你说啊”
“如果你不说,他大概一辈子不会说。”朗夜沉勉强勾起唇角,“他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你有什么不能说的,都说一半了,干脆都说了吧。”
“好吧。”班长挠了挠头,“那时候你已经走了半年了,时虞也回了一班,有一天课间操时,他们就打起来了。”
小兔子还记得时虞当时的样子。
自从朗夜沉退学,时虞又恢复了以前冷漠而阴郁的样子,除了牛昭昭和陆洋,基本不和人交往,那天课间操,后面突然一阵骚动,有人甚至在喊要打死人了。
班长去送作业回来,正好路过队伍后面的风暴中心,踮脚看见人群中的时虞。
“他膝盖压在柴良胸口,拳头一下下的砸在柴亮脸上”小兔子想起时虞当时的样子,轻轻抖了一下,“后来有老师过来,把他拉起来,他手上都是血,挺吓人的。”
朗夜沉声音有些哑,“他为什么打架”
“不知道。”小兔子摇头,“他从不和我们说这些,不过大家都推测,你在南方的消息是柴良传出来的,时虞没去参加竞赛,二中的代表就是他了。”
朗夜沉倒觉得不单单是这个原因。
“他这个样子,本来是要被开除的”班长小声说“可学校不愿意放走这么个好苗子,于是让他做检讨,他检讨的时候”
说到这里,班长神色复杂,像是尴尬,又像是嗑到了,看的朗夜沉一头雾水。
屏风映出一道颀长人影,朗夜沉摆手,示意小兔子不用说了,下一瞬,时虞拎着一盒药转过屏风,手里还端着杯温水,看到朗夜沉好端端的坐着,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长腿绕过矮桌,坐到朗夜沉身侧。
“头不疼了”时虞揉了揉朗夜沉的头发,把水递给他。
朗夜沉没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再抬头,对上班长躲闪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这动作有点不妥。
时虞倒是神色如常,很自然的放下杯子,“你们在聊什么”
班长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起来,丢下一句“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跑了。
朗夜沉
罗总,要不要这么做贼心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偷情了。
在时虞看过来时,朗夜沉恶狼先告状,抓住时虞带着戒指的手,凶巴巴的说“你还有事瞒着我说,他们怎么知道咱们的关系的不说金主爸爸就要生气了,戒指要收回来,还不许猫上床”
他转动着那枚金属环,细微的痒从手指根一点点蔓延,时虞抓住那两根作乱的手指,冰蓝的眼睛看着朗夜沉,“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