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凉,朗夜沉觉得舒服,终于安静了一会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下车时司机帮着把人扶到了时虞背上。
进了电梯,朗夜沉似乎醒了,搭在时虞肩膀上的胳膊一动,圈住了时虞脖子。
但他没说话,时虞等了一会儿,以为他又睡着了,背着他走出电梯。
朗夜沉没睡,趴在时虞肩上,茶色的眼瞳带着层朦胧的水汽,视线好像没有焦点,过了一会儿,默默的落在时虞红红的耳朵上。
好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陪他去医院。
朗夜沉很少生病,他小学时感冒发烧,爸爸赶不回来,继母说自己也头痛,是老宅的保姆带他去医院,他始终记得,保姆打着哈欠,说半夜被叫起来很烦,说真的很麻烦。
他习惯了不给人添麻烦。
今晚如果不是时虞,大概是个兵荒马乱的夜,以后回想起他的第一次发情期,朗夜沉大概会觉得可笑又可怜。
但因为时虞,好像又不太一样了。
他盯着那只粉粉的、轮廓清秀的耳朵,很想亲一下。
时虞开门时,背上的人动了动,耳朵上被温热柔软的东西蹭了一下,他没在意,毕竟朗夜沉现在身上就没有不热的地方。
脱掉鞋子,把人塞进被子里,时虞悄悄的退出房间。
一片黑暗里,朗夜沉睁开眼睛。
摸了摸嘴唇,他低骂了一声,翻身侧躺,蜷缩着抱住被子,摸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噼里啪啦的打下一行字我好像弯了,而且还对我兄弟心怀不轨,怎么办
他给的经验币很多,很快就有人回复
“去床上办”
朗夜沉
给点赞的是人吗都是禽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