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人物。
“军师”那两人行礼,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嗯。”那人道“我有事。”
此人面上敷着面具,严丝合缝地只露出一双眼睛,头发也包裹的严严实实,一根发丝都没有露出来。
凭心而论,若是只看面部,祁执业绝对认不出来这个被称作“军师”之人到底是哪位。
如果他底下不是只穿着一条兜裆布的话。
晃啊晃。
祁执业再一次沉默了“”
除了四方大战里那个牛白叶,谁会这样穿啊脑有缺损吗
果不其然,下一刻,媚烟柳也缓缓步出了,一步三扭,一来便嫌道“怎么又在熬恶心死了。”
那两人低着头不说话。
“带我去见你们掌门。”媚烟柳喝道“现在妙手门早就发现你们在偷尸体,一界大宗,底蕴是你们可想象真以为搭上了就可以全身而退吗愚蠢”
熬汤之人道“可我若是不熬,掌门就要把我也丢下去。”
听到这里,祁执业差不多已明白了。
他不欲打草惊蛇,只悄无声息地按照原路返回,准备先出灵虚门,告知众人所见。
但就在临出门一刻,祁执业耳后瞬间传来呼啸风声,他神色一戾,一拳回击,将那紫色光华打退
但退,有时只为进。
就在这空隙一瞬,神秘敌手缠斗而上,祁执业发觉伊并不想制造声响,于是两人就在这房梁之上周旋,无声打斗,转瞬间已过百招
劲力极重,带着诡谲黑气,祁执业沉眼,刻意敞开空门,要以一掌换一拳,怎料那人掌心即将触到胸口,陡然变掌为拳,看似声势浩大,却只是一拳打到祁执业唇角,咬破了嘴唇。
祁执业退后半步,指节将血迹拭掉。
尘埃中,那人终于现出身影。
黑发紫衣,眼如寒潭,祁执业皱眉道“即墨姝。”
“只有你在”即墨姝也皱眉,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祁执业道“这不重要。你在这里做什么灵虚门和魔教又有关系”
即墨姝冷道“明知故问。若是没关系,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此”
“别看后面了,云闲不在。”祁执业戾声道“我问的是,灵虚门和魔教是什么关系,你如今又和魔教是什么关系”
一瞬寂静。
“什么关系”即墨姝反笑道“我真不知你是不是在北界被冻坏了脑子。众人皆知我是魔教圣女,要我为你温习一遍么”
“你又知道我们去北界了掩掩藏藏鬼鬼祟祟,跟了多久又为何不敢现身”祁执业道“那两封将我们引来南界的书信,和被盗走的尸体,是你所为吧。”
阔别多日,修为倒是大涨。
即墨姝并不言语。
“看来,你到南界也并没有多久。”祁执业道“我会将此事告知云闲。”
“别告诉她。”即墨姝道“是我做的。罢了。反正总会知道。无所谓了。”
祁执业“为何”
即墨姝道“到时你们便会知道。”
“不需到时,我问的是现在。”祁执业回身,道“我不想怀疑你。”
即墨姝“你们的想法,对我来说很重要么”
祁执业“若是不重要,你又何必到这里来说这些废话”
即墨姝“”
“罢了。”她神色阴晴不定,最后才道“为什么是你除了云闲任何一个人,都比你好。薛灵秀呢灵珊在哪都在外面”
祁执业“你要说什么就说,难道还要我猜我没那么多耐心。”
“你以为我很有耐心死秃驴”
“你骂谁秃驴”
“罢了。”即墨姝骂完秃驴后,心情似乎畅快了些,她指尖微蜷,道“不管如何,我只要你们信我一件事。”
祁执业“何事”
“除非万不得已。”即墨姝一顿,轻声道“我不会伤害她的。”
没说是哪个“她”,但祁执业明白。
祁执业“若是有万不得已,你便要伤害她”
“如果有万不得已”即墨姝咬紧牙关,道“那也,绝不是我自发的我只想你们明白这一点只有这个”
看来真如她所言,她只讲这一句话。
讲完便拂袖而去,消失在半空的尘埃中。
重回寂静。
祁执业面沉如水,回到灵虚门入口,正打算迈出之时,突然一顿。
“只说这句,那直接说不就好了”他一摸唇角,更是莫名其妙“为什么非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