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明明想说却好像是什么脏东西,最后都含含糊糊吞进肚里。
姬融雪早已麻木,此刻感到云闲在背后的温暖鼻息,却总感觉有些难言疲惫,像风雪夜归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短暂的栖息之地。
“薛公子,你还年轻,你确定你能代表妙手门至少也要你三姐来,才敢在这里发表什么意见吧这里可都是长辈”
“不巧,我也这么觉得。”
“小祁啊,你们这都是少年心性你要顾全大局,不是什么都能按照感情来做事的你现在选了她,万一之后锻体门出了什么事,你能承担后果吗”
“哦意思便是,若是裘卓裘丹二人接任之后锻体门出了事,大家便可以找你们来承担后果了都记住了,这是研墨门的,以后出事你们不帮可就违背诺言,要天打五雷轰。”
“谁让你跟长辈这么说话的云闲是吧,我早就听说过你浪荡惯了,真是没有教养”
“这位大爷,说话注意点。我娘亲和大师兄都很凶的,你再骂,可能劈你的就不是雷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姬融雪差点被这颠荡起伏的颤音逗笑。
“好了。”她知道众人是在为她出头,道“不必了。多谢。”
云闲正在大逆不道地跟白胡子老爷爷吵嘴,闻言还要抽空补一句,“你让我不要对你抱歉,那你也不要对我道谢。”
姬融雪一怔。
就在此时,群情激愤之中,大殿外缓缓走来一个粗犷男子,腰部佩刀,浑身穿着皮草,胡子没刮,脸上还有胡茬,手上甚至颠着个酒葫芦,一进来,差点被声浪掀翻,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这不是掌门丧宴吗怎么吵得像菜市场
大长老正恼怒呢,无从制止,一看到男子,便眼睛发亮,连忙道“奉天兄弟你终于来了来来来快上座”
裘卓和裘丹面色一凝。
他们前几日才知道江奉天要来的消息,但不知他来究竟是为何。
难道对面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找到江奉天来背书真是可恶至极
殿内瞬间寂静,江奉天被视线笼罩,懵道“啊我带了礼物,放哪啊”
“献礼不献礼的,只是聊表心意。”这场面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绝对会变成一出闹剧,大长老不着痕迹地横了云闲一眼,道“奉天兄弟,你此次来,是为裘卓还是裘丹”
高台上两人瞬间屏息,都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彼此。
“什么意思”江奉天来是为了救自己的倒霉儿子,他迟疑道“你们这,投票呢我弃权。”
什么弃权怎么可以弃权大长老不辞辛苦地又将事情讲了一遍,最后期待道“阁下觉得如何”
如今这么唇枪舌战,便是为了不要硬抢。有一方能让另一方知难而退,知道自己实力不足,便歇了心思。不然到时掌门印真要靠动用武力来抢,那便是真的天大闹剧了绝不能这样
江奉天算是明白过劲了。
他朦胧的酒眼看向高台上神色紧张的二人,几个来回,最终定到了一处所在。
“这个啊。这个女娃。”江奉天对瞬间石化的众人纳闷道“不是,这有啥好选的啊你们瞎啊这仨里头就她看着最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