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
围在一旁的人群连连后退,急于与这事撇清关系。
孔岛的视线看向阮岳。
很快,阮岳表现出连芒安石都震惊的演技。
他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地上的阮文,嘴巴微张,嘴唇颤抖着。
片刻后,他才脚步沉重而缓慢的靠近,蹲下身,将躺在地上的阮文搂入怀中。
他的眼神空洞,喉咙不停起伏,似乎在吞咽泪水。
许久,他忽然仰天咆哮了一声,而后迅速站起身,朝着人群吼道“是谁是哪个王八蛋”
众人似乎没想到,平日儒雅的阮岳会情绪那么大,没人敢说话。
阮岳嘶吼着“矿难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没按规则挖矿才会把矿挖塌老子没找你们赔偿是老子仁至义尽你们伤害我儿子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众人大概没见过阮岳发疯,一个个脸色铁青。
孔岛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别想着法不责众,今天在场的你们都杀人了,全部要给我坐牢”
小镇居民没多少法律意识,对坐牢这事却很忌讳,观念还停留在只要进了监狱就会被折磨,再也出不来。
“跟我没关系啊,我刚才就骂了几句没动手。”
“对啊,我就碰了他一下,没打人”
有人狡辩道。
“他给我们镇带来多少厄运,这人走了不也是好事”
“对啊对啊,镇上以后就不会出那么多霉事了。”
也有人为自己开脱道。
“我忍你们很久了”阮岳缓慢地站起身,拳头紧握,青筋暴起。“平日里你们欺负我儿子,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杀了我儿子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众人瑟瑟地往后退,没敢回嘴。
孔岛理了理自己的制服,轻咳一声“这个月你们都不准离开小镇,随时接受传唤调查,这出了人命一定是要有人负责的”
阮岳巡视了一圈众人,语气恶狠狠道“我告诉你们,你们一分赔偿都别想要,我阮岳不告到你们坐牢我就不姓阮”
刚才叫嚣的村民,不少人此刻大气不敢出一声。
也有性子刚的,大声喊道“凭什么你这才死了一个我们可是死了一百多人呢”
“就是我们这也有丧子的老父亲,谁比谁无辜啊”
一旁的孔岛掏出警棍,朝一旁的水泥雕塑拍了拍。
“矿难是意外,真追究下去,还不知是谁的责任你们聚众闹事,都要进局子的知道吗”孔岛恐吓道。
若放平日,地方抱团严重的村民压根不在乎一个小警察。可今时不同往日,闹出了人命,他们也的确都上手了,重或轻的问题。
孔岛走到阮岳身旁“阮老板,人死不能复生,要不这样,您先处理后事,至于怎么处罚这群人,我到时一定给你个交代。”
孔岛说罢,看向村名,给了个“快走”的眼神暗示。村民心领神会,以为孔岛是自己人,帮他们开脱,争先恐后的离开。
村民离开后,孔岛让手下将阮文的尸体带回局里,表示要“验尸”,以替阮文讨回一个公道。
等到庭院只剩阮岳和孔岛时,阮岳悲伤的表情消失殆尽,连芒安石都感叹,奥斯卡欠了阮岳一个小金人。
“阮老板”孔岛小心翼翼道。
阮岳看了他一眼“来得很是时候。”
孔岛拍拍胸脯“我办事,您放心。”毕竟没人跟钱过不去。
阮岳和孔岛回屋内喝茶,早有准备一般,阮岳将茶几下的一个箱子拖出,打开,里面是一捆捆钞票。
阮岳“这是本来要打发村民的钱,现在都给你了。”
孔岛见钱眼开,吞咽了下口水“都给我”
阮岳不以为意“对。村民那边,就靠你去摆平了。我可以给他们几万块安葬费,但再多就没有了。”
孔岛连连点头“我理解我理解本来这事也不好办,您也知道穷山恶水多刁民的。不过现在您儿子出事,你还愿意给他们安葬费,已经是仁至义尽”
送走孔岛,阮岳坐在沙发上,几分钟后,瘦小如猴的男人钻进屋。正是那位被阮岳收买,平日里散播阮文是扫把星谣言的混混。
混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过孔岛用过的杯子,也不嫌弃,大口灌下。
“我今天算是理解三哥的用意了别人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阮老板这是养儿千日、用儿一次啊。你看那群人本来多嚣张,一出事,都不敢吭声了”
阮岳脸色沉了下来“不要口无遮拦。”
瘦子伸出手,给了自己左右脸颊两嘴巴子“你说我这嘴,咋这么欠。”
阮岳“后面赔偿的事情,你要注意点。”
瘦子自信洋溢“放心,我和孔警官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没什么搞不定的。”
数日后,事情果然得到“圆满”的解决。
孔岛对村民威胁恐吓“按理说你们全都该坐牢,阮老板念在你们亲人已故,情绪失控,暂时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