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着轻歌,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都没说。
而盛宴上的所有人,目光皆落在轻歌二人身上。
让他们震惊的是夜轻歌的力量。
墨邪能一招解决十名幻灵师,又被王轻鸿击败,而将王轻鸿打得落荒而逃的夜轻歌,岂不是实力更加强大
如此一来,诸君都在暗中思量。
至少明面上不敢再与轻歌作对,起码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说不定来日东洲之霸,当真是她夜轻歌呢。
夜轻歌有北灵境地邪王的宠爱,父亲是东洲夜君,丈夫是死亡领域姬寻欢,还有夜倾城的助力
这样的她,不能得罪
轻歌重回双龙金宝座时,东洲盛宴的氛围再度变化。
诸君一一走向轻歌敬酒。
尤其是适才与轻歌作对的南君主,举起酒杯讪讪的笑着,“夜姑娘虽是年少,但实力滔天,虽说出身四星,但亲朋好友皆非常人。夜姑娘真是少年天才,南某人佩服。”
轻歌满眼冷意,却是周旋,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南君主说的哪里话,南君主三十有六,出生南北二洲的大世家,偏要孤身一人来闯荡东洲,是性情中人,实不相瞒,来诸神天域的第一日我便有听说南君主之名,如今一见,果真名非虚传,犹如传闻般有
血有肉,夜某敬服。”
轻歌盈盈一笑,款款而谈。
来此之前,梁萧已把所有君主的资料给她。
她一目十行,又有过目不忘之本领。
南君主闻言,一愣,错愕的望着轻歌。南君主忽然大笑,“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夜君主,你这女儿,真是不错”
南雪落怎会不知,转头爱上她人的是神王哥哥,而非凤栖的过错。
只是南雪落已偏执成狂,已极端疯狂。
她怎舍得去怨怪神王哥哥。
她在心上画一座牢,囚禁着自己,彷如悲哀的困兽。
她去怪罪凤栖。
若没有凤栖,她的神王哥哥便不会走。
殊不知,要走的人,如同风,犹若沙,她便是用尽全力去握住,依旧会从指缝里流逝。
万年的永存,南雪落的气势是荒芜的,清冷的,悲哀的,还有恨之入骨的怒。
而凤栖不同,她便是高高在上的王,她便是万人之上的尊,便是一缕风,便是一片叶也得臣服于她的脚下。
她是天生的帝,是走向神的人。
凤栖潇洒恣意,轻狂若斯。
她坚定了自己的路,便会勇往直前毫不畏惧的走,绝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停下脚步。
若爱成软肋,那她便杀爱,断软肋。
盛宴诸君,错愕不已。
轻歌与王轻鸿的对话,莫名其妙。
两人的气势,皆发生了变化。
轻歌走至南雪落面前,微抬手,袍袖灌风,便见南雪落手中被冰霜封住的剑赫然震碎为齑粉。
“你以为现在你会是我的对手”南雪落讥诮的笑。“你配与本后为敌吗一个本后不要的男人罢了,你若想要,拿去便是,何必像跗骨之蛆一样追着本后不死不休当年,本后真不该心软,该一剑碎了你。”凤栖摇头叹息,语气里的坦荡荡却叫南雪落满眼
的愤怒。
她最为痛恨的便是凤栖这样的态度。
她奉若瑰宝万年天荒的神王哥哥,在凤栖那里,却不被珍爱。
南雪落旋即五指如爪探向墨邪天灵盖,荒芜之力在其掌心酝酿成彤色漩涡。
她要碎了墨邪的头骨
轻歌一记鞭腿打向墨邪,墨邪身子飞掠出去,随后伸出手,攥住南雪落的手腕。
咔嚓一声
骨骸断裂之声。
轻歌的眼眸、白发在顷刻之间化为红色,仿若打开了万年力量的封印般,足以震颤天地的力量,排山倒海迸射而出。
王轻鸿身体眸子睁大,身体后飞,砸在荒漠,便见王轻鸿身下的荒漠出现了数道人体粗壮的裂缝,像是树的枝桠。
轻歌飞掠上前,随后一脚踩在王轻鸿的胸膛,脚掌扭动间,丝丝寒冰裹住了王轻鸿。
轻歌微微侧着脑袋,纤细葱玉般的长指蜷起肩前的一缕红发慵懒地把玩着。
“你想死”
轻歌说罢,抬起腿,随后一脚踩向南雪落的面颊。
南雪落用尽力气猛地一窜,轻歌那一脚踩于荒漠大地,便见裂缝再度扩散。
这一脚的力量能够粉碎世间所有固若金汤之物
南雪落狼狈在地,她猛地爬起来,望着轻歌的双眸微微眯了眯。
眼瞳之中,紫光犹若星辰,凝结某种阵法。
那阵法,由一个点,扩散为一个面,再放大至一个世界。
从一片叶,到一棵树,至一座山,最后是大千万象
一阵法,一世界。
一人,一笑,一众生。
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