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熙子言摇头。
熙子言尝试性的开口“姬王死了,你为何还执迷不悟”
轻歌睁大双眸,直直的望着熙子言,许久过去,轻歌眼神狠毒,满脸冰冷寒霜,“他死没死,我心里清楚,骨髓烟还在,他怎么可能死,他只是躲起来了而已。他有点累了,我只要再等等,他就会出来的。”
她的声线在颤抖。
她的身体紧绷成一根随时会断开的弦。
熙子言知道,若他把真相说出来,这根弦,就断了。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你要接受,要从这件事内走出来。节哀。”熙子言残忍的说。
啊
轻歌掀翻眼前的桌子,往后退了几步。
她的脸色白的吓人,满头白发凌乱披散。
熙子言上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想安慰轻歌,轻歌蹲坐在角落,眼神愈发的空洞,双肩抖得厉害。
蹬蹬蹬
咔嚓
屋门被打开,小包子快步进来,看见轻歌失控,小包子一改平日的笑脸。
小包子看了眼熙子言,而后走向轻歌,跪下双膝,紧紧抱住轻歌,“娘亲是噩梦了吗娘亲不怕,晔儿在,不怕不怕,晔儿会保护娘亲,什么妖魔鬼怪都欺负不了娘亲。”
小包子极有耐心,像哄小孩般,轻声一遍遍的重复着。
娘亲
熙子言狠狠皱起眉头。
夜轻歌何时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孩子的父亲又是谁
熙子言借着窗外洒来的月光,看清了小包子的脸。
瞳眸猛地紧缩
除却眼睛颜彩之外,这张脸,岂不是姬王的缩小版。
熙子言从青石镇,一路陪伴二人。
他真不知,姬王与夜轻歌何时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不过,有了小包子的安慰,轻歌已经强行把情绪压了下去。
熙子言默默离开。
离开夜神宫,熙子言并未立即去往九界,而是去了一趟映月楼。
映月楼之巅,九辞斜卧贵妃榻,手执一壶酒。
九辞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暗暗思考,要如何与妹妹见面相认,才比较得体妥当呢。
他送给妹妹的映月匕,她可喜欢这可是低头示好
殊不知,轻歌一度怀疑,映月楼主赠她映月匕,是让她自行了断。
倏地,蓝焰陡燃,把九辞吓一跳。
九辞拍了拍胸脯,见熙子言从蓝焰之中走出,九辞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子言大兄弟,你要过来,提前通个信可好你大半夜的出现,不是要把人吓死吗”
熙子言抿唇不语,则是把装有骨髓烟的容器递给了九辞。
九辞接过水晶瓶容器,面色逐渐凝起。
“她不愿相信姬王之死,等她情绪稳定,你再把骨髓烟给她看,让她彻底相信姬王已死。”熙子言直视九辞的双眼,一字一字道。
九辞挑起眉头,眼中一喜。
送骨髓烟给妹妹,倒是个好的机会,可以接触妹妹。
九辞心中窃喜,面上不动声色,优雅矜贵伸出修长的手,把熙子言手中的容器接了过来。
“如此,这件事便劳烦九辞殿下了。天色不早,我还不能离开太久,就先回九界了。”
熙子言说完,蓝焰再起,修长身形遁入蓝焰蓝雾之中,消失个无影无踪。
九辞把玩着容器,眼底的喜色尚未褪去,眉头却是皱得宛若打了死结一般。
“不对啊很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九辞换了个姿势躺在贵妃榻上,把玩着容器水晶瓶,继续思考此事。
他总觉得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只能坐在榻上发愁。
整整一夜,九辞都思考不出个所以来。
第二次骄阳东升之时,映月楼顶楼,传来了九辞叫爷爷骂姥姥的声音。
“熙子言,你这个混账”
九辞起身,就想把手中的容器摔了,一想到这是自己妹夫最后的遗物,偏生还摔不得,九辞都要哭了。
他终于想到是哪里不对劲了。
他手里的是个烫手山芋啊,亏他还沾沾自喜以为能跟妹妹接触见面,要知道,等他拿着骨髓烟过去,笑嘻嘻的告诉夜轻歌姬月已死之事,并且要让她相信,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妹妹跟他生气还来不及,又怎会认他这个半路兄长
九辞哭唧唧。
熙子言这个臭狐狸
明明是自己不敢去触夜轻歌的眉头,才让他这个倒霉哥哥去。
九辞哪敢摊上这样的事,生怕到时被自己亲妹妹给砍了。
九辞追去九界,想要找熙子言还容器,怎知熙子言那个狡猾的,早就跑去别处躲着了。
九辞站在九界闷闷不乐,却遇上莫忧。
“莫姑娘”九辞双眼一亮,开心不已的迎上去,“莫姑娘是知晓我来九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