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吧。”妖后抬手之际,一条条黑藤撕裂空气迸射而出缠向轻歌。
轻歌右手伸出,攥紧了明王刀。
妖后有九界守护者的助力
她咬紧牙关,泣血而怒。
九界
有朝一日她要日月斗转山河颠倒要九界不复存在
打着正义之名做着龌龊之事有何资格守护九界与天地
说是维持天地秩序,却是让夜惊风这等辛辛苦苦诚诚恳恳的修炼者有家不能回,却维护着妖后这等利益熏心之人做肮脏的事
若非妖后的自私自利,她的小狐狸何至于如今还生死未卜
她恨
恨的并非天地不公,而是自己能力不够。
无数黑藤自八方而来,妖后万年修炼,那等实力,难以想象。
妖后急了。
魔族有魔君,魔域有魔渊。
比之魔族,妖域倒显得愈发落魄难堪了。
如今连妖王血脉都丢失了,又怎会是魔族的对手呢
魔君一旦成了气候,魔族大军气势汹汹而来,妖域的江山将被血洗
她必须把妖王血脉抢回来。
她看着还在挣扎的轻歌,垂下的眸里绽放一抹幽冷的光。
并非什么人都能成为妖王血脉的容器,夜轻歌,有可取之处。
只是,夜轻歌反骨太烈
所以
妖后要碎裂夜轻歌的灵魂,成为她手中对付魔族的利刃与妖王血脉的容器,还有便是成为寻无泪的奴
寻无泪助她之时,只说了一句话。
“妖后,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把她卖给我,成为我的奴,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奴”
寻无泪邪肆的笑着,说话之时却是叫人胆寒。
天,渐渐亮。
黎明,即将破晓。
残宴之地,荒漠之上。
夜惊风远远的望着被夜倾城等人簇拥的轻歌,往前走了数步却是欲言又止。
很强烈的陌生感。
夜惊风抿紧了唇,远远的望着轻歌。
他苦涩一笑,轻叹一声,迈动双腿转身欲要离去。
“夜君,不叫上我喝几杯”轻歌望着夜惊风萧瑟孤独的背影,唇角绽入一抹笑,旋即开口道。
夜惊风脚步猛地顿住,便是脊椎骨都僵硬了,他一寸寸机械般缓缓回头看去,当视野里出现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笑脸,一瞬之间,夜惊风如鲠在喉,欲说还休。
那一刻,他热泪盈眶。
女儿家的,怎的如此英气。
定是随他的。
哪怕只是一声简单的夜君,夜惊风就已心满意足了。
他深知,自己是个罪人,没有资格去奢求什么。
“好,想喝多少,便有多少。”夜惊风笑道。
轻歌看着夜惊风,脸上的笑意并未蔓延至眼底。
她曾设想过许多场景,与夜惊风见面时候的痛哭流涕,没想到,这一日到来,却是如此淡然冷静,睿智的连那一声父亲都无法叫出口。
夜惊风人到中年,头发已白了一半,脸上虽有沧桑疲倦之态,眉眼之间却还是俊朗的。
“夜君主,我是墨云天之子,墨邪。我两岁之时,你还抱过我。”墨邪朝着夜惊风作了作揖,说。
夜惊风愣住,墨邪这小子他倒是有些印象,比轻歌大个三岁,刚出生的时候他与父亲夜青天就去了墨府,他当时抱着小墨邪时,小婴儿还在他身上撒了泡尿,也难怪记忆犹新了。
只是夜惊风想不到的是,二十年未见,如今这小子已经是北灵境地的邪王了。
突地,夜惊风警惕的看着墨邪,“小墨可有婚配”
墨邪嘴角微抽,夜惊风就如此提防着他,生怕他拐走了夜轻歌。
毕竟,有姬寻欢的前车之鉴,夜惊风不得不防了。
“暂无。”墨邪笑道。
“一大把年纪了,还是早些婚配好,让你父亲抱上孙子。”夜惊风闷哼一声,道。
“夜君主说的是。”
“我们家姑娘还小,还没到婚配的年龄。”夜惊风道。
“”墨邪。
这个时代十五岁便能婚配,若早些,十三岁即可。轻歌也是二十岁的黄花大闺女,从夜惊风嘴里说出来,怎的如同幼女一般。
轻歌听着夜惊风与墨邪你来我往的尬聊,脸微微黑了几分。
忽然,轻歌皱起眉头,耳朵微动,似有风声起,急骤的风中,还有难以察觉的刺耳尖锐声出现。
那是危险
轻歌瞳眸蓦地紧缩起来。
便见下一刻,眼前绿雾缭乱。
绿雾之中,一道身着黑袍头戴墨色斗篷的身影出现。
熙子言
熙子言脚步趔趄往前摔出,随着咳嗽咳出一口鲜血,他的身体剧烈颤抖。
轻歌眼疾手快猛地一把扶住熙子言,她似是察觉到什么,迅速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