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虽然只前进了一点点,分子里的数字也依旧是很长的一大串,她当然不可能背下来。
但是这个数字的前几位和最后几位,她倒是有个模糊的印象。
上次学会轻功她就扫了一眼,今天再一看,总觉得最后几位不大对劲。
经验值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
林鹿春暗自纳闷。
接下来的路上,林鹿春都对经验值上的数字格外在意。
期间江鹤同还教了她一门奇特的内功蜇龙功。
这功夫在增长内力方面乃是稳中求胜,力求内力精纯而不求进展神速。
此心法初期不显,后劲绵长,但却有一个优点贯彻始终,那就是在练熟了之后,即便是睡梦中也能运转,且三息之内就能入眠,睡上一刻钟便如同常人睡上四五个时辰。
江鹤同和林鹿春这两个人,师父不知道徒弟原本就有极高深的内功心法,徒弟不知道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同时修炼两种内功心法,稀里糊涂地就把这蛰龙功学了去,中间竟也没出什么岔子。
只有小霸王隐约知道内情,愈发觉得这跟在宿主身边的小白脸碍事。
林鹿春修炼了几天这蛰龙功,越回想越觉得不对味儿。
师父一开始确实说了他自己不宜动用内力,在指点她修炼时必然有所欠缺,这心法基础打得牢靠,不易出岔子,诸多优点也说了一大通。
可是林鹿春左思右想,觉得这心法最大的优点,就是利于逃命。
不然她干嘛好好的觉不睡,非要每天睡一刻钟来代替四五个时辰
总觉得自己被当成了闯祸精。
然而没等林鹿春弄明白经验条的事,江湖上便传出昆仑派觅得江无天遗留宝库的传闻,林鹿春两人临近洛阳,在一处客栈打尖儿之时,客栈里用饭的江湖人,十个里有九个都在谈论这事。
“你说,这玉玺不会真让昆仑派得了去吧”
“那还有假我听闻那宝库里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定是那江无天意图谋反,为自己举事筹来的家资要我说,这江无天劫掠孩童、杀人全家都是幌子,夺人家产、搜罗珠宝才是真。”
林鹿春和江鹤同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听邻桌的两个小门小派的弟子说话。
其中一人这时滋溜喝了一杯酒,说道“说来也怪,这昆仑派怎得不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我若是得了这许多钱财,又得了玉玺,定不会让旁人知道。”
另一人嗤笑一声,“昆仑派怎会大肆宣扬此事八成是运财宝时被对头瞧见了,这才传扬开来。”
“嘘别做声”
之前那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下一刻,几个昆仑派的弟子便气冲冲地走进了客栈。
“小二,喂马”一个二十许岁的昆仑派弟子板着脸,语气颇重地说道。
店伙见势头不对,忙堆起笑脸,接过那昆仑派弟子手中缰绳,将马牵去了马厩。
“华山派欺人太甚”那弟子一拍桌子,竖起眉毛,“小二呢还不看酒”
“二师兄你消消气儿,常言道,公道自在人心,我偏不信,他华山派能只手遮天”另一个弟子安慰了那位二师兄一句,接着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大师兄不在此处,否则有他主持大局,今日也不必受此羞辱。”
这时一个女弟子在桌下踢了这弟子一脚,这弟子一看二师兄铁青的脸色,顿时闭上了嘴。
店伙赶紧给几人上了好酒好菜,不等吩咐便乖觉地躲到了一边,生怕遭了池鱼之殃。
昆仑派这几个弟子也知道此处人多眼杂,说了几句气话之后,便转而谈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林鹿春和江鹤同吃过了饭,便准备到成衣铺子里置办两套新衣,把身上这套在途中染了尘土的衣裳换下去。
待换了新衣,林鹿春戴好幕篱走出去,便见刚才在客栈遇见的昆仑派女弟子在对面的脂粉铺子里挑脂粉。
“你这人可真是不会说话,咱们跟着二师兄在华山派那刚吃了挂落,你转头便提大师兄,岂不是暗讽二师兄无能师父将运送财宝的事交给大师兄,二师兄正心中不快呢”
女弟子旁边的师弟不住点头称是,倒是一副听话模样。
林鹿春站在成衣铺门口,若有所思。
看来昆仑派确实找到了宝库,如果玉玺在宝库里,应该也落在昆仑派手里了。
这时江鹤同付了银子走了出来,说道“走吧,日落前应当能到洛阳。”
两人快马加鞭到了洛阳,林鹿春一开始还以为要宿在客栈,却不想江鹤同在洛阳竟有一处二进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个哑仆,看起来四十许岁,负责每日扫洒,除此之外,这里就没有第二个仆人了。
因江鹤同并非官身,院子落在城中东南角一处坊市,离皇宫并不近。
不过林鹿春今天进城的时候,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觉得此时的皇宫,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