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明,良久才僵硬地挪动脚步往屋里走。
张妈多拿来一副碗筷,笑着说“刚好,我今天饭菜也都煮多了点,快洗手过来吃吧。”
边说着她边脱下围裙,“我就先回去了,家里我儿媳妇和儿子都等着我吃饭呢。”
张妈离开后,家里只剩下姜酒和陆旭尧两个人,姜酒脱掉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将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解开。
坐到餐椅上,对还愣在一旁的陆旭尧说“坐吧。”
陆旭尧微抬起头看向二楼姜酒卧室的位置,“裴子默不在”
姜酒夹菜的动作一顿,不明白陆旭尧为什么突然问起裴子默,“他在剧组拍戏。”
“哦”所以只是因为拍戏才暂时住在剧组那边的酒店。
陆旭尧眼神黯淡,坐到姜酒对面,食不知味地夹着菜。
“张妈做的清蒸鱼没有你做的好吃。”姜酒忽然开口,他后来吃了好多次张妈做的清蒸鱼,却都没有陆旭尧的那种味道。
他曾问过张妈,但张妈说陆旭尧是跟着她学做的清蒸鱼,步骤甚至用料全部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想不明白
闻言,陆旭尧夹菜的动作一顿,“是吗我是跟张妈学的。”
“你能再做一次给我吗”姜酒抬眼看向陆旭尧,而后想到什么,面色有些不自在,“要是你觉得为难就算了。”
陆旭尧放下筷子,久久地凝视着姜酒。
“你是把我当成什么呢你的保姆吗一个呼之即来昭之即去的保姆吗”
姜酒微怔,一时间也被陆旭尧的话问住了,想了想,“不是。”
说不出个所以然,姜酒只好沉默地用餐,气氛逐渐冷凝下来,两人再也没有一句交谈用完了晚餐。
之后姜酒
领着陆旭尧到二楼,拧了拧客房的门把,发现却是锁着的。
想了想,“备用钥匙张妈应该放在库房了,我去找找。”
说着姜酒去库房找到了备用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客房,空气长久不流通的那种沉闷气息扑鼻而来。
姜酒微微蹙眉,站在门外看着陆旭尧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进来一件一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推着行李箱走出,低敛着眼,“我走了。”
“嗯”姜酒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下。
陆旭尧推着行李箱,在经过姜酒时,停住脚步,从外套中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你之前给我的卡,现在我还你,里面一分钱我都没动过,这一年我拍戏赚到的钱也大部分都存进了这张卡里。”
姜酒看着那张眼熟的银行卡,微叹了声,“这张卡本来就算是我给你的报酬,你留着吧。”
“什么报酬”陆旭尧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之前当你保姆打理家里的报酬吗那你可真大方啊,对一个保姆都能出手这么阔绰。”
姜酒沉默,陆旭尧将银行卡塞到姜酒的手心里,“我说过我会拍戏赚钱回报你。”
“走了,到此为止,从此以后我们就再没有任何瓜葛。”
姜酒“”
陆旭尧提着行李箱下楼,往大门方向走,在推开门要出去时,忽地停住了脚步。
站在门口没有转动门把,良久,他回过头仰头看着一直静静站在二楼的姜酒。
“要不要睡一晚”
“来个分手炮”
姜酒站在楼上居高临下,静静地凝视着陆旭尧,唇角微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你还是忘不了我。”
陆旭尧神色一僵,心脏兀得猛跳了下,握着行李箱杆的手紧得发白。
“你别多想,我只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姜酒打断,“只是什么只是觉得遗憾所以想睡我”
“陆旭尧”姜酒手撑着栏杆,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旭尧愣住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
“很像一条摇尾求欢的公狗。”
“不过很可惜,我并不想弥补你的遗憾,对我来说那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陆旭尧眼底闪过一丝难堪,抿了抿苍白的唇,回过头动作有些慌乱地转动门把想要离开。
姜酒欣赏了下陆旭尧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的兴味越发浓郁,弯起唇心情愉悦地笑出来。
在陆旭尧还未走出两步时,他又喊住陆旭尧。
“等等”
“我让你走了吗”
陆旭尧脚步一顿,僵硬地转过身,看着姜酒饶有兴味恶作剧般的笑容,脸色苍白地低下头。
“你别再捉弄我了。”陆旭尧喉咙艰涩。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姜酒手底下被肆意玩弄的猎物一样,捏在手心里随意玩弄,开心时就给他个
好脸,不开心时就将他丢到一旁。
挫败地低下头,更是厌恶自己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对姜酒念念不忘。
就这么贪恋姜酒曾经施舍得那点好吗与姜酒对裴子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