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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出警局,乌黎在附近便利店买了一瓶牛奶和几个肉包子,先把乌金喂饱。
五个肉包子都不够它炫的。金蚕蛊口器大张,吧唧一下,几口就没了。
乌黎坐在路边拿出牛奶,插好吸管放到它口器边。
乌金边吮吸着,说“没有你的好喝。”
乌黎耳根逐渐透红。
“还在外面呢。”
乌金“又没人听到。”
“对了。”乌黎无意识摸了一下它的头,“那个车同学失踪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乌金忙着嗦奶,头也不抬道“当然啊,我又不认识他。”
乌黎松了口气。
感受到他胸膛的松弛起伏,乌金不高兴了。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没有没有。”乌黎抱起它,轻声哄道“我只是确认一下。”
乌金冷哼,扬起虫脖说“我既然答应过你,不会随便杀人,就不会轻易去破这个戒律。”
“我知道。”乌黎亲了亲它,说“我们乌金宝宝真厉害。”
这回轮到乌金怔了一下。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有一瞬间它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宝宝啊。”乌黎笑起来,眉眼微弯,犹如吹皱一池融化的春水,让虫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涟漪。
“我爱你,宝宝。”他说。
换做从前,乌黎大概都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么腻歪的话。
“吓死我了。”乌金用触角弹了一下额上冒出的冷汗,瘫软在他掌心里说“我刚才差点听成了,你怀了我的宝宝。”
“那也不是不可以。”乌黎陷入沉思。他记得它说过,他可以怀孕
乌金“好了,别说了,你还未成年。”危险警告。
乌黎忽而说“我成年了。”
乌金诧异看他,“什么时候”
它怎么不记得他最近有过生日。
乌黎说“我出生那一年年份不好,奶奶就给我在身份证上改到了第二年,说这样能降阴气。算起来,我现在应该是十八岁。”
“哦”虽然如此,乌金也并不打算对他做什么。
虫子没有人类年龄观。但是自从它开始接触人类社会,也愈发明白了很多道理。
过早和他发生关系,或许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见它无动于衷,乌黎反而在内心气得跺了跺脚。
他都说这么明显了,它还没听懂他的暗示吗
算了
还是那句话,慢慢来吧。
回到家,一人一虫还讨论了车星光失踪的这件事。
乌黎说“我怀疑这和那个宅院的老道士有关。”
乌金点点头,“不过他们无冤无仇,按理来说也不应该。”
真相尚且是未知数。
他们得不到答案,也不甚在意。
次日坐上了返乡飞机,又换乘火车。
火车上旅客管理相对宽松。乌金去了一趟厕所,摇身一变成人出来,坐到乌黎对面的空座。
正好有乘务员推着零食小推车路过,乌黎叫住,买了一堆吃食,还有一份旅游杂志。
“吃点儿。”他给乌金开了一罐可乐,然后在剥瓜子仁。等剥到一大把时,就拢起来包到纸巾里放到它面前。
旁的旅客看了难免羡慕,内心暗自揣测这两个相貌优越的男子是什么关系。
乌金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斜切照在它那张仿佛上天恩赐的脸蛋上,光影变幻,这一幕像是时装画报。
它翻着手中的旅游杂志,忽的说“等你高考完,我们去旅行怎么样。”
“好啊。”乌黎把瓜子仁喂到它嘴边,“你想去哪儿”
乌金指着杂志上的图片给他看,“我看这个国家不错,泰国。”
乌黎“行,去。”
虫虫它啊,还没出过国呢。
乌金拿出手机,兴致盎然地开始看起了旅游攻略。
六月。
湘西南部夏季炎热干燥的高温,像要吐出火来。
乌黎在一座小城市参加高考。
他的奶奶有先见之明,因为很早就想培养他,托人将他学籍挂名在了当地的一所高中。
他在学校里头埋头考试,乌金就独自在外漫无边际地晃荡。
它最近又换了审美,开始撺掇自己模仿人类衣着打扮。在书店买了几本时装杂志,闲来无事看一看。
一身潮牌,头发金黄灿灿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墨镜。
发色倒不是染的。而是它变幻出来。
原先乌金观察周围人类,都是黑发黑眸,故变作人形时也模仿成这样。
但后来它发现现代人许多染头染发的,很普遍,便也让自己毛发恢复到了体色。
乌金这样嚣张地走在大街上,可谓是回头率十足。
小县城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纷纷盯着它看,还有的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