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成浆。浆水直接倒进锅里煮,咕嘟冒泡后,就得拿米棍子去搅,这个活累,不稠时还好,到粘稠时再搅跟搅糖瓜似的,累人。
看米豆腐好,要看它沾不沾,不沾就能舀到铺了湿布纱巾的豆腐格里,拿盖板和石头压上,叫它成型。
白中有点淡黄,软弹弹得比豆腐还好,陇水镇的人家讲究煮这个要鲜,一板米豆腐切块。汤底不能用水,得拿小嫩鸡或老母鸡煲的汤做汤底。
光有米豆腐还不成,还得往里头搁春笋细丝、蛋烙的薄皮切丝、瘦肉条、虾仁等,配色丰富。
阿夏最喜欢这米豆腐软弹的口感,嫩之余又不过分的烂糊,汤鲜味美,再夹一筷子木耳丝,咯吱咯吱地脆劲,虾仁咬破皮,只一字,滑。蛋皮丝最会吸汁,一咬汁水丰沛。
等阿夏埋头喝完汤,再一瞧,一大碗的米豆腐见底了,只剩点油星子,她顿时后悔没多舀上两勺。
等后头上了敲骨浆、蒸黄鱼、干菜扣肉等菜,她又不为米豆腐伤怀了,手起筷落,每样都没放过。
最后上来的不是菜,是长面。
陇水镇对长面算是情有独钟,很多喜事都能见到它的影子,生辰更是少不了,没钱的人家过生就会买上一捆长面。这用精面粉按不外传的法子做的,做的又细又长,搭几个架子晒干。放到水里煮熟,又滑又软,加点盐,磕个鸡蛋味道就好得不成。
贺家也没整花里胡哨的做法,面上只窝个荷包蛋,面不多,三根面,但做的很长,所以盘旋起来也有小半碗。
分面时贺父就喜盈盈地道:“这面大家也一定要吃,讨个喜头,长命百岁。小娃更不能剩下,吃了好安稳长大。”
就听这句话,这长面就没有剩下来的道理。
哪怕吃得很饱,这面全给咽下肚,连汤也全喝完。可怜阿夏撑得不能动弹,到后面消了点,天黑落落下来,几桌的大人还在交谈,小孩子却全都蹦了出去。
皮影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