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到周阳这里,不断有人敬酒,即便周阳只是用饮料回应,也没谁会有异议。
“来,小周,我敬你,我是”
“小周,咱们喝一个,我是”
酒桌上不断响起诸如此类的话,看得其他邻桌纷纷好奇,为何一个原本被忽视的人频频被敬,后来只要有人出去敬酒时都会被拉着询问,不多时,来敬酒的人更多了,大家都是在南洲官场商场上的老人,政治嗅觉不是一般地敏锐。
闲暇之余,周阳才发现周为进一家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姜家
另一边,慕铭连续走完十桌才回到自己座位,大呼吃不消,走路都已有点打飘了,没办法啊,他的身份地位在这场寿宴中虽不谈垫底,但比他再低的也没几个了,可他乐得如此,对于他来说,每一杯下去就相当于一份希望。
囫囵吞枣地吃了几口,慕铭才发现自己妻女有些表情怪异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慕铭疑惑道,不停用手摸摸自己的脸,以为有什么东西粘脸上了。
“爸爸,周阳那边”慕心语这次的声音可再是担忧,但听在慕铭耳中仍让他觉得很不耐烦,心想有必要回去好好对女儿教育一番,离那个周阳远点。
随后,慕铭看向周阳的方向,不知何时,那边已经聚集了数人,手中均是端着酒杯,笑容满面,似乎是在那桌敬酒,隐约能在人群中看到周阳的身影。
慕铭先是一愣,随即依旧一声冷笑,“哼哼,这个骗子本事倒不小,可总有见棺材落泪的时候。”他到现在还认为周阳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将自己身份抬高,对周阳的称呼也不知不觉改成了骗子,慕心语听后一阵黯然。
没有理会妻女,慕铭重新来到敬酒行列,又是小几桌走完,此时慕铭已经开始有些迷糊,心想着去给周为进周书记敬杯酒,自己能做到现在的位置,当初可是没少依赖周家。
可当慕铭走到原来周为进那桌时,一愣神,人呢他明明记得刚才周书记是坐在这里的,难不成自己喝多犯糊涂记错了
慕铭索性绕着酒席寻找了两圈,可依然没有见到周为进的身影,慕铭不由得疑惑了,难道人走了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实在不大,你没看到市委书记还坐在那儿吗,老大都没走,下面的人怎么能提前离开,况且这是姜家寿宴,更大的人物都还坐着,如此随意不大好吧。
“张局,张局,留步,来,我再敬您一杯。”此时正好一熟人经过慕铭身边,被慕铭拉住。
“哦,小慕啊,又客气了是不,咱们刚喝过。”
“您有看到周书记吗”慕铭一杯干掉恭敬地问道,这位张局也是规划局的,不过人家是市规划局,比他高一个级别。
“周书记周为进书记走了啊。”这位张局喝的也不少,眼神也有些恍惚。
“走了这这”慕铭有点转不过弯,还真走了啊,牛心中不由得给周为进打上这么个字眼。
“哎,气呼呼的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局说完,摇着头离开,似乎想不通在这里,这样的场合,对方还能跟谁置气不成
慕铭有些愣神地看着大门方向,慢慢向自己座位走去,心中也在想着同样的疑问,气呼呼不至于吧,在这里,谁还不给谁点面子
“哎呀。”忽然一声轻呼,满怀心事的慕铭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碰到人了,抬头一看,姜天铭
姜天铭此时正好在酒席间游走,被出神的慕铭撞了个正着。
“哎呦,不好意思,姜先生,没事吧。”慕铭连忙道歉,他这一不留神,可差点将对方撞倒。
“没事,没事,慕局,吃好喝好哈。”姜天铭大方地笑着打了声招呼,转身便要离开,其实两人平时交集并不多,如果不是为了更多旧城区开发项目,慕铭会不会受邀请那都是个未知数。
慕铭有些自嘲地一笑,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他很明白自家能够参加寿宴的原因,能跟一些平时自己都见不到的大领导喝酒聊天已是万幸,哪能指望真跟姜天铭这样的大人物有多少交集。
“咦等等,等等,慕局。”谁料慕铭刚走两步,又被姜天铭喊住。
“什么事姜先生”慕铭疑惑地看着姜天铭,不知对方因何喊住自己,眼神中渐渐多出期待之色。
“那个”姜天铭似乎在思考什么,“那个您女儿是叫慕心语对吧”
“心语对,是我女儿,怎么了”慕铭神色古怪起来,这姜天铭不会是看上自己女儿了吧,否则自己一个小小的区内局长女儿的名字对方都能知道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怎么办,女儿才十八岁,而对方都已经三十出头了,自己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老婆会不会同意可对方的身份慕铭不由得越想越远,如果姜天铭再不说话,说不定他都能想到自己未来的外孙姓什么叫什么
“呼,果然是你的女儿,慕局,有机会好好去谢一谢周阳。”姜天铭呼出一口酒气,没头没脑放下这话走向其他桌。
“哦,哦,好的。”慕铭还没反应过来姜天铭说的啥意思,不过好像跟自己想的不是那么一回事。继